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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里那一瞬忽起的泪花压下，眼睛里还凉凉的，她又揉了揉微微不适眼睛：“没事，就疼那一会。”她看了他眼，又扫了扫还被他拉着的手腕，不动声色地抽开，“再看看别的吧。”江延垂眸，轻握了握已经空了的手心，低笑了声跟上。舒语还是没有在超市里问他热搜的事情，超市人太多了，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超市人这么多。等出了电梯，舒语还没来得及找钥匙开门，江延便又拉住她，将她带近身侧：“稍等一会。”舒语一脸莫名：？？？她悄悄看了眼已经卸下帽子和口罩的他，定了定心。等会一定要问清楚，她真的累了，不想总是提心吊胆，猜测别人的心思。舒语是打定主意了，但自从进门，江延倒了杯水给她后便独自去厨房忙前忙后。舒语抿了口温水，犹豫再三走过去。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江延垂眸，专注地清理鱼肉，闻声头也没回：“不用，你坐那休息会，很快就好。”他都这么说了，舒语不多言，看他弄得鱼肉类她也不会，转身回去客厅待着。一个小时后，舒语坐在江延对面。白色的长形课桌上摆了四五个菜样，舒语硬是将目光移开，直勾勾地盯着他。“你看到微博热搜没？”江延倒了杯清水递给她，面部平静：“看见了。”舒语将那杯水放在一边：“他们说我是你的绯闻女友，而且还同居了。”她悄悄观察他的神色，继续道：“你需要怎么澄清？我可以配合。”江延坐下，也没动筷子，对上她的眼光，“那你想当吗？”舒语脑子懵了，心跳怦怦：“什么意思？”他眼睛微弯，眸光深邃：“想当就不用澄清。”停顿了下，他再次启唇，声线微低，声调含着蛊惑般：“舒语，你想当我的，女朋友吗？”舒语猛地抬眼，目光直勾勾地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任何一丝开玩笑的意思。但没有，他很认真。可是，可是理由呢？她干咽了下，“你不是说，我是好朋友，还有邻居吗？”江延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来，上身前倾，忽地在她唇角亲了下，一触即离：“我不会想亲自己的朋友或是邻居。”他看着她从呆滞到震惊，失笑了声拉开距离，“舒语，你知道的，我以前……身不由己，不适合在感情上付出精力。”她忽然觉得唇瓣有些干燥，嗓子也是：“意思是说，现在可以？”他轻笑了声，摸了摸唇瓣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触即离的温度。“我以为，我已经够明显了。”嘭——舒语的大脑彻底死机，短时间内无法运转。她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，声音跟着响在耳边。“本来没想现在挑明的，想再勾引勾引你，让你再多喜欢我一点，更依赖我一点，把我们之间三年的距离再拉进一点。甚至还想过，要是实在不行我就温水煮青蛙。”“说了这么多，总结下来不过一句话。”“舒语，你愿意同我交往吗？”“试一试也行。”“不用试，”她忽然道，眼里水盈盈的，“你明明知道，我很早就喜欢你，不需要刻意勾引，你那张脸就一直在勾引我。”他点点头，笑了声：“那看来我得注意一下保养了，以免日后人老色衰了，留不住你了。”舒语不知道这餐饭是怎么吃完的，她只知道江延很贴心，贴心到碗里那座小山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没消下去过。偏偏他还笑吟吟地看着她吃撑了委屈巴巴。然而等吃完后她也回忆不起那桌饭是什么味道了，好不好吃？不清楚。从头到尾她脑子都是混沌的，满脑子都是我有对象了？我有男朋友了？还是第一眼就对他见色起意的那个？是江延？如果不是正在吃饭，如果不是江延就坐在对面，她真想拍拍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。然后，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，抬手打在脸颊上，没控制好力道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，很是清脆。舒语龇牙，摸了摸脸颊。江延走过来，拉开她挡着的手掌，凝视了眼，不赞同地看着她：“好好的打自己？还下手这么狠？”舒语不好意思道：“我，就看看是不是做梦呢。”江延失笑，凑近帮她吹了吹脸颊，随口问道：“哦，那是做梦吗？”微凉的风吹到发热的脸颊上很舒服，舒语没吭声，直勾勾地看他。他半蹲在她面前，神情专注，能清晰地捕捉到眼睛里流露出的丝丝不忍。他没遮掩，是真的很心疼她，当然轻而易举看得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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