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间里的老式空调开始运作,吹得离空调最近的程皙紧了紧身上的运动外套。陈弈一个手臂搭在程皙的椅子背上,一个手从烟盒里抖出来根烟,“冷吗?”程皙:“嗯。”陈弈歪着脑袋,把烟叼进嘴里点燃,接着把自己的外套给程皙披上。他眼神冷冷的扫了一遍,包间里各处能放东西的地方。程皙:“遥控器在那个上菜的小推车上。”刘思浩:“我之前跟笑笑来过两次,也都是在这儿屋儿。”柯笑笑:“思浩,我过几天得去参加个活动,结束了你来接我。”刘思浩:“好。”程皙打了个哈欠,伏案给自己倒了碟醋。柯笑笑:“程皙真会吃呀,吃烧烤蘸醋!肯定特解腻!”陈弈歪着脑袋,抽完一根烟,抓起程皙的手握得紧紧的。程皙:“感觉这样吃不腻。”柯笑笑:“诶,我今天吃完这顿烧烤,又要控制饮食,準备拍摄了。”刘思浩:“多吃点儿,没事儿。”陈弈拖动程皙的椅子,让她离自己更近,“五一之后学校是不是挺忙的?”程皙:“嗯。”柯笑笑:“思浩,暑假娜娜要过来找我。”刘思浩在桌子底下捏了下柯笑笑的手,暗示她别再说了,柯笑笑抿嘴把后面的话给憋回去了。——程皙十点左右到寝室,宁媛和陶娅蓓,还有童婷婷都围过来。宁媛:“皙皙,回来了,和男朋友去哪里了?”程皙:“去吃烧烤了。”童婷婷:“哪里的烧烤呀?”程皙:“小李子烧烤,在百子湾附近,媛媛知道。”宁媛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,“那家烧烤店很好吃的。”陶娅蓓:“雨下大了,快把窗户关上。”夜里,雨水打在窗台上的声音被无限放大。程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起来和陈弈聊天。xixi:【你睡了吗?】notbad:【还没,在喝酒。】xixi:【喝酒?自己吗?】notbad:【嗯。】他拍了张自己手里握着酒瓶的照片,背景是落地窗,程皙想他应该是坐在客厅那张独立的小沙发上。xixi:【怎麽想到喝酒了?】notbad:【借酒消愁,想你了。】xixi:【愁更愁呀你,我也失眠了。】notbad:【因为想我?你明天上午有课吗?我去找你。】xixi:【没课,你来吧。】——早晨八点半,雨声滴滴答答的缠绕在程皙耳边,程皙用被子蒙住脑袋,想阻隔掉绕进她耳朵里的声音。她摸到手机,半眯着眼睛看时间,和她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。notbad:【起来了吗?我快到你学校了。】程皙掀开,蹭的一下坐起来。早已经醒了,在下面化妆的宁媛,回头看了眼程皙。媛酱:【你怎麽醒这麽早?】xixi:【我男朋友来找我了。】媛酱:【这麽早,哈哈,那你快下来收拾吧。】程皙蹑手蹑脚的下床,发现陶娅蓓和童婷婷也醒了,都在床上玩手机。陶娅蓓:“皙皙,你怎麽起这麽早?”程皙:“我去找我男朋友。”童婷婷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,“也不早了,哈哈。”程皙收拾好,跑到寝室楼下是九点整。小雨还在下,天空中的乌云连成片。她一个手撑伞,一个手接电话,“喂?”陈弈:“我在门口左边,现在冷,你衣服穿够了吗?”程皙:“穿够了。”陈弈:“嗯。”陈弈在车上抽了根烟,瞥到程皙从校门口跑出来。她没看到陈弈的车,她站在白蜡树底下,放下手里的雨伞,摊开手,接落下来的雨水。细细的雨丝,落到她手心里和地面上,溅起水花。陈弈下车,迈着沉稳的步子,走到程皙面前,“怎麽不打伞?”程皙:“就是想淋雨了。”雨水落在陈弈的黑色外套,程皙摸了把他外套沾水后是滑滑的手感。陈弈和程皙一起淋雨,两个人伫立在白蜡树下,有雨水顺着树叶的缝隙里倾泻而下。程皙:“我们都淋湿了。”陈弈垂首看脚下的水坑,“没关系,这样很浪漫,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。”程皙跳起来勾住陈弈的脖子,亲他的脸颊,“陈弈,我小时候还挺怕下雨天的,现在喜欢下雨天了。你看雨水落在地面上,溅起来的水花儿。这雨水打破了平静的雨水,和我的心一样。见到你,我的心也不再平静了。”陈弈嘴角勾了勾,“嗯。”雨丝绵密,程皙和陈弈手挽手上车。程皙摸了摸自己半湿的头发,“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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