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刚把这条裙子拎起来,“那这个拿出来,我们不要了,你在这上面写一下。”程皙接过笔记本,“好。”陈弈在车上,远远地看着程皙和小刚忙碌的身影。直到他们俩把箱子搬进大楼里,他才调转车头离开。晚上七点左右,程皙从工作室出来。看到陈弈和刘思浩在大厅的旋转门边上聊天。刘思浩的说话声音大,程皙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见他说:“晚上我们去喝点儿?”陈弈的声音低沉沙哑,“不喝,我明天早上还去看我爷,我还想去找程皙。”刘思浩:“陈弈,你和程皙谈了吗?”陈弈点头,“嗯,谈了。”程皙走近了,正好他说谈了这两个字。程皙走到陈弈身后探头,“咳!”陈弈侧过身子,手臂搭在她肩上,“怎麽这麽晚出来?”“我今天工作室忙。”程皙拍了下陈弈的胳膊,想让陈弈放开手臂。陈弈没松开手臂,他直接扣住程皙的肩,把她圈进怀里。刘思浩:“你俩在我面前这麽甜,欺负我们家笑笑不在?”陈弈一个手搂着程皙的肩,另一个手插兜儿,“嗯,不行吗?”“你他妈真行,陈弈,我记住你了。”刘思浩捶了下陈弈的胳膊,“你等我们家笑笑回来的!”程皙顺着刘思浩的话问,“柯笑笑去哪了?”刘思浩从上衣兜里儿掏出来烟盒,“她在横店拍戏呢,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,我去抽根烟。”陈弈下巴颏儿扬高了,垂眸睨着刘思浩,“去吧,我们俩走了。”程皙矮下身子,从陈弈手臂底下逃脱,她跑进旋转门里,对陈弈做了个扒着下眼皮,吐舌的鬼脸。陈弈勾着嘴角笑了笑,也跑进旋转门里。程皙回头,又做了一个吐舌的鬼脸,“略略略!你抓不到我!”程皙前脚迈出旋转门,準备从台阶上跑下去,胳膊就被陈弈给拽住了。程皙转身对着陈弈说:“少爷,我开玩笑呢,您看您这不是抓住我了吗?”陈弈松开了拽着程皙胳膊的那个手,程皙下一秒就想跑。她迈到下一层台阶上,陈弈的手臂箍在了程皙的腰上,把她抱回来原位。程皙扒着陈弈的手臂,“快放开我,等下出来人了。”陈弈轻轻挠了下程皙的腰,“还略略略吗?”“不了。”程皙痒得止不住笑,“哈哈,快放开我吧。”——二月初,北程市里又下了一场雪。程皙下了高铁,入眼的是漫天的飞雪。陈弈的手按在程皙戴着毛线帽的脑袋上,“下雪了。”程皙躲开陈弈的手,“嗯,真好,北程的空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。陈弈,我们俩分开出去,我爸来接我了。”陈弈单手插兜儿,“嗯,我去我小姨那儿,你要是出来,就到新一区找我。”程皙挽了下陈弈的胳膊,“ok!但是我明天要和雯雯见面,等我们俩吃完饭,我就去找你。”陈弈双手插兜儿,白净的脸冻得泛起粉红色,“嗯,走了。”程皙拍了下陈弈的肩膀,“抱抱。”陈弈搂住程皙的胳膊,弯腰抱住她,嘴唇凑到程皙耳廓处,“处了快一个月了,什麽能亲你嘴?”他呼出来的热气,洒到程皙耳朵上,程皙推了下陈弈的胳膊,“你快走吧。”陈弈捏了下程皙的脸颊肉,“再见。”高铁站外,立了一排松树,绿松树针上挂着点飞落下来的白雪。陈弈从那排松树旁走过,身形修长挺阔,侧影坚毅如这寒冬里也长满绿色针叶的松树。程皙驻足看了会儿陈弈的背影,吸了下鼻子,接电话,“喂?爸,你在哪呢?”程铭昊:“你从高铁站出来,看左边就能看到我的车了。”程铭昊接完程皙,又开车到姜萍兰的单位,“皙皙,你妈今天下班早,我们去吃烧烤吧。”程皙:“行,我最想吃我们北程的烧烤了!”——北程下了场雪,气温又下降了几度,天空是一望无际的晴蓝。第二天,程皙睡醒了,给窗户开了个小缝儿,一杆子刺骨的寒风吹到程皙脸上,把她给吹精神了。程皙和刘雯雯约在新百城见面,隔了一年多没见,她们两个都很激动。刘雯雯在新百城门口看到程皙,飞扑到程皙身上,抱住她,“皙皙!想死我了!”刘雯雯挽起程皙的胳膊,“你怎麽才回北程呀,我都回来半个月了,还有半个多月都过年了。”“我在北京找了兼职做,想锻炼下自己。”程皙发现刘雯雯的头发里有一缕粉头发,“雯雯,这个是你染的吗?”刘雯雯:“不是啦,这个挂耳的发片。怎麽样?我今天化的妆好看吗?”她半眯着眼睛,给程皙看她化的橘粉色的眼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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