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皙回抱住陈弈的腰,“陈弈,柯笑笑那个演出好像是明天晚上十点结束。”陈弈:“嗯。”——程皙和陈弈到家,拉开门,撞上了来他家打扫的阿姨。阿姨笑得喜滋滋的,“小弈回来了,阿姨刚擦完玻璃。这是你女朋友吗?”陈弈单手插兜儿,“嗯。”阿姨:“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呀,哈哈。”程皙:“谢谢阿姨。”阿姨:“来吧,你们进来,我得去接我孙女儿放学了。”陈弈:“待会儿路嘉轩可能要过来,跟我聊点儿公司的事儿。”程皙:“啊?那我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呀。”陈弈:“没事儿。”程皙:“陈弈,其实我每次见你朋友都还挺紧张的。”陈弈坐在沙发上的坐姿慵懒,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,身子后仰靠在沙发靠枕上,“为什麽?”程皙站在陈弈身侧,“我也说不清,反正挺紧张的。”陈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烟盒搁到沙发上,拉住程皙的手腕晃了晃,“别紧张,嘉轩算是你高中校友。”程皙:“嗯。”陈弈:“怎麽不坐下?”程皙:“我在想我晚上睡哪个房间?”陈弈:“和我一起。”程皙坐下,学他爱做的动作,把两个手臂搭在他肩上,“真的?”陈弈:“那还有假?”“那我待会儿就打车回寝室。”程皙歪着脑袋,眯着眼睛笑得狡黠。陈弈在程皙脸颊上亲了一下,準备亲她的嘴。程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,“轻点儿可以吗?”陈弈拉开她的手,“可以。”他吻上她嘴唇的一瞬,程皙的身和心还是没忍住一起颤动着,两个人的唇舌不停纠缠。她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得极其敏感,身子却瘫软酥麻,没有力气坐起来,只能靠在沙发靠垫上,不让自己躺下去。陈弈松开程皙,她的嘴唇红肿了一圈儿,陈弈在她嘴唇上摸了摸,“晕了?”程皙:“嗯。”她掐了下陈弈的胳膊,“你怎麽还是这麽大力气?”陈弈挑眉说:“你不是说我犟种吗?”程皙:“切。”“铃铃铃——”门口的门铃响得挺不合时宜的,陈弈扯了扯自己的短袖,“我去开门。”程皙抿了抿自己泛红,肿了一圈儿的嘴唇。路嘉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,身形比上次程皙见到他更消瘦。人看上去更清爽了,脸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。“程皙在呢。”路嘉轩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程皙,坐到沙发的最左边儿,掏出来烟盒点烟,“荣利的老板,不想和我们合作了,怎麽办?”陈弈曲背,手臂撑在大腿上,也从烟盒里取了根烟出来,“荣利的老板,郑总?我上次好像是在饭局上见过他。”路嘉轩:“那好呀,能不能把他约出来聊聊。”陈弈:“我试试吧。”路嘉轩:“我那边儿还挺着急的,你什麽时候有时间,赶紧把人约出来吧。”陈弈:“嗯。”路嘉轩弹了弹烟灰,调侃道:“程皙过来住多久呀?你们俩小情侣是真甜蜜呀。”程皙的面颊绯红,“我先在这儿借住一天。”路嘉轩:“哈哈。”陈弈拍了下路嘉轩的肩膀,“哥们儿,我后天把郑总约出来吧,看看他有没有时间。”路嘉轩:“行,你明天有事儿?”陈弈:“明天公司开会,晚上我还想去接皙皙。”路嘉轩:“你说我都忘了,我明天还有个会要开呢。先走了,不打扰你们两个了。”陈弈:“嗯,慢走,不送。”路嘉轩:“感觉我在哪都是电灯泡。”陈弈:“你找个女朋友。”路嘉轩背对着陈弈说:“哥们儿,哪有时间呀,忙都忙不过来了。”程皙听到关门声,扒拉着陈弈的胳膊问,“陈弈,他怎麽这麽忙呢?”陈弈:“他公司的事儿,外加他家广州的生意,现在都归他管了,他还要忙学校的事儿。”程皙撇了撇嘴,“哦。”陈弈的手机在他手里震了几声,他回了几条消息,捏了捏程皙的手,“皙皙,我得去一趟公司。”程皙:“那你去吧,我想看会儿电视。”陈弈:“嗯。”他抱着程皙不愿意撒手,脑袋埋在程皙的颈窝上蹭了蹭。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,过了几分钟。程皙嫌热,动了动胳膊,想让他松开自己,“不走吗?”陈弈:“走。”——下午两点多,阳光从落地窗直直的照进客厅里。程皙打开电视,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儿,客厅的右侧有张桌子。桌子上摆了个笔记本电脑,还摆着一张照片。照片里有一个女人,眉目娟秀,笑容甜美。她披散着头发,脑袋上戴着顶贝雷帽。照片应该是抓拍的,她的手还扶在帽檐上。程皙记得这个女人,她是陈弈的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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