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楼脸色一变,哭唧唧道:“我被大风刮到洞里,浑身是伤。你既住在这里,就收留我几日吧,哥哥。”白凤一抖,从后背传来一股酥麻。因为这感觉来得突然,又十分新奇,他忽略了那什么“大风刮进洞口”的鬼扯。他听到褚楼的话,才嗅到空气里那一点淡淡的血腥气,回过头再看这青年,虽然不怕死,但脸色确实发白。他心头紧了紧,却没留意,沉默半晌,道:“算你好运,上一个人把虫子喂饱了,用不上你。”说罢,别扭地半抱着人起身。褚楼偷偷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头,悄默声笑了。秦狗就算不记得他,照样对着他下不了手……啧啧,谁叫他英俊帅气又可爱。哈哈哈哈哈哈!白凤抱着他走到里头一处石床前,板着脸把他往上头一丢。这回,青年倒是痛快地松手,滚到了简单的床褥上,还摆出个撩人的姿势。“来啊,小郎君,”褚楼笑嘻嘻朝他勾手指,“在下无以为报,唯有以身相许。”“……”白凤站在床边俯视他,半晌坐下来,那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。“嘶——”褚楼倏然缩成一团,痛呼出声,“好疼啊!”“既然疼,就别瞎胡闹。”白凤戳他的那根手指抖了一下,又镇定地背在身后,冷冷道,“你若是死了,我便拿你喂虫子!”褚楼闻言,幽怨地瞅他。别人失忆性情大变,怎么这家伙失忆,还是喜欢威胁他?坟头草不爱了,因地制宜换成虫子了吗!?“三日,”白凤眉头紧锁,直接道,“三日后,我送你走。”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。身为圣子,他在一族中地位崇高,也仅在巫祝之下。他的居所,凡不经同意闯入者,下场都只有一个,那就是丢进蛊坑。而他也不喜欢和外人接触。可是,对面的青年听到他的话,却慢慢收起嬉笑,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……一种他难以形容的,伤心的情绪。就好像他这份难得的仁慈,反而是什么残忍的事情似的。白凤再次感到心脏揪紧。真是莫名其妙!他仓促起身,仿佛躺在他床上的人是洪水猛兽一般,脚步匆忙躲去了蛊坑所在的石厅。背后一直没有声音,他扶住石门边沿,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就见那青年背对着他侧躺在石床上,整个人蜷缩成小小一团,又湿淋淋的,看起来极为可怜。‘别去想了!’白凤告诫自己,咬牙离开。实际上,褚楼耳朵竖得老高,一听到他离开,立刻翻身,盘腿坐在石床上四下打量。可怜是没有,精明和狡猾倒是不少。他扫了一圈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。这间石厅布置得很巧妙,里头生活气息很浓,就好像有人在这里住了很多年。虽然山洞本身简陋,但是里头的布置得却精心。比如他身下这个石床睡上去竟然不冰,而再往里去,垂落的藤蔓后头,还能看见一张竹床,铺设着精致的寝具。石厅的角落摆着竹制的桌椅,上有文房,旁边的简单书架上,密密麻麻垒着成套和散本的书。褚楼心想,除非以前确实有人长久地住在这里,否则,怀着这种心思去蒙骗一个人,未免也太可怕了。秦凤池记忆的缺失,应该和那个蛊王有关系。就是不知道,他这种失忆是暂时的,还是永久性的……万一,秦凤池再也想不起他来……褚楼想了想,那也没事,他们可以重新认识。顺便,他还可以胡诌胡诌,给自己争取一点优势什么的?褚楼小声笑着,在石床上打了两个滚。等到白凤不放心出来看时,他已经睡熟。白凤赤足走过去,看着床上的人,眼里一时带着狠意,一时又犹豫不决。他盯着褚楼的脸看了半天,发现对方两颊红润,可呼吸却十分沉重,还没反应过来,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,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。果然发热了。白凤已经换过一条黑布的长裤,只简单地戴了银制的臂环。他沿着褚楼的喉结,迟疑地滑下,勾到领口时,心跳加快。衣服……衣服湿了,还是要换,否则脏了他的石床。他印象里,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,更别说这人不过与他初见。白凤当然不傻,他看出来这人认识他——或者自以为认识的是他。毕竟他很确定,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人。他从小生活在族里,就连族人都少见,何况一个外乡人?可他一想到这人将他误认成了旁人,又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。莫不是眼瞎?天底下哪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?何况他这般的人物,只怕举世少有……就算有那几分相似的,也不过劣质品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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