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也想起了这件事,他出声回应道:“我随你们出去看看。”兄弟三人出城的时候,五皇子脚步一顿,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一群刚入城的乞丐。见五皇子不走了,四皇子回头叫道:“五弟,怎么了?”三皇子回头看向五皇子,顺着五皇子的目光望过去。见五皇子在盯着那群乞丐,三皇子走过去问道:“莫非五弟可怜他们?想施舍一下?”五皇子没有回应三皇子,他抬脚朝那群乞丐走去。四皇子跟上五皇子,出声问道:“五弟,你要过去施舍他们?”五皇子低声开口言道:“这些人是故意伪装成乞丐入京的。”闻言,三皇子惊讶,目光深深地盯着五皇子,他问道:“你如何知晓?”五皇子没有跟三皇子解释,他发现其中乞丐当中有个人溜得很快,加快脚步,五皇子朝那人追去。伸手扣住对方的肩头,五皇子另一只手掏出一两碎银,浅浅一笑。“多谢好心人!”那乞丐声音沙哑,他低着头,伸出干净的手,想把那一两银子拿过来。五皇子却抓住了他的手腕,另一只手移开肩头,揪住了这个人的头发,逼迫这个人抬头。三皇子与四皇子追过来。两人愕然。四皇子惊叫道:“二哥?”二皇子僵着脸,望着他们。“是我,快松手,疼!”既然都被发现了,二皇子也不好再继续装作不认识。五皇子松开手,放开二皇子,他温声说道:“抱歉,我不知是二哥。”二皇子朝五皇子伸出手。五皇子目光疑惑地看向二皇子。二皇子说道:“刚才那块碎银。”五皇子面色微顿,他将那块碎银拿出来,递给二皇子。二皇子满意了,他将那块碎银收好。撩了撩头发,二皇子打量着五皇子,出声说道:“老五长得真俊!我记得你小时候长得跟个姑娘似的。没想到长大了,变得这么英俊。”三皇子无语地看着二皇子,他开口问道:“二哥为何变成这般模样?”四皇子也甚是好奇,他问道:“二哥,你的钱呢?我记得你带了不少钱离京。”二皇子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,一边擦脸,一边告诉他们:“到外面查账,太危险了。于是我就乔装打扮成乞丐的模样,沿路乞讨,暗中查账。老三,我告诉你,不当一回叫花子,都不知道叫花子这么赚钱!”卫昭给的那一千两银子,二皇子一个铜板都没花。他伪装成乞丐,沿路乞讨,赚了不少钱!三皇子:……以前怎么没发现,老二也是个人才!四皇子惊讶:“当真如此?二哥这一回出去赚了多少钱?”五皇子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二皇子。二皇子比了个手势,告诉四皇子:“八十两!”四皇子吃惊:“这么多!”二皇子告诉四皇子:“江南那边的人真是富裕!那些有钱人,出手阔绰!随手就是一块碎银子!下回有机会,我带你去那边乞讨!”三皇子听不下去了,他劝道:“二哥,注意身份。你毕竟是皇子。”二皇子不以为然:“皇子又如何?我打扮成乞丐后,谁认识我?”三皇子无语,他别开脸,懒得与二皇子说话。四皇子转头问五皇子:“五弟,你方才如何知道二哥是伪装成乞丐的?”听到这话,三皇子也转头看向五皇子,他也想知道五皇子是如何辨认出来的。二皇子惊讶地打量着五皇子:“老五一开始就认出我了?”五皇子淡笑着言道:“极少有乞丐成群入城。因为乞丐间会划分固定的乞讨地盘,不会随意离开自己的地盘。除非是流民,才有可能以乞丐的模样入城。但是近来京城周围并无发生天灾祸事,岂会无端出现流民?”顿了顿,五皇子接着说道:“我仔细观察,发现二哥一群人的衣衫虽然破旧,但是经过之处,周围的人却没有捂住口鼻。说明二哥一群人身上并无异味。颠沛流离之人,多日不沐浴,必定骚臭不已。故而,我猜测二哥等人是故意伪装成乞丐模样入城的。”二皇子听完,夸赞道:“不错!够聪明!”四皇子也跟着夸赞道:“五弟的确聪慧。他入京之后,住在我那里,教会了我不少东西。”三皇子目光深邃地盯着五皇子,没有吭声说话。二皇子好奇地问道:“老五怎么住在你那里?难道是没地方住?”四皇子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五弟入京后,没有地方落脚。父皇让他先搬去太子宫暂住。五弟不愿意,故而搬到了我府上住着。”闻言,二皇子吃惊,目光重新审视着五皇子。忽然伸出手握住五皇子的手,二皇子压低声音告诉五皇子:“老五,你可得小心点!父皇现在阴晴不定,他这是在试探你!想看看你有没有觊觎皇位之心!你可得注意了!千万别被父皇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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