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哦,那就好。&rdo;宁觉非拿手撑着头,好笑地道。&ldo;真没想到,淡老板竟是这样的人,给酒就喝,醉了拉倒。&rdo;&ldo;是啊,性情中人。&rdo;云深微笑着表示赞同,随即起身扶他。&ldo;来,我们回房吧,顺便叫外面的人进来侍候他们。&rdo;&ldo;好。&rdo;宁觉非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,摇晃了两下才稳住身子,随口说。&ldo;我想喝点热茶。奇怪,怎么这么久不见下人进来?&rdo;云深倏地站住了,警觉地看向门外。这时,他们便清楚地听见外面狂风呼啸,屋檐下的灯笼在风中猛烈摇摆,大部分已经熄灭。这里是正厅,主人和贵客都在,按理说,府里的管家、下人、婢女应该有不少守在这里,此时却一个人也没有,算算时间,差不多有一盏茶的时分都没人进来过了。这很不正常。宁觉非虽觉头脑昏沉,却也反应过来。他努力振作精神,低声对云深说:&ldo;把那壶茶递给我。&rdo;云深伸手便抓过来,放到他手里。宁觉非对着壶嘴喝了一口,随即打开壶盖,将里面已经冷了的茶水全都泼到脸上,这才觉得清醒了一些。云深四处打量着,想找件武器。厅里四壁皆是书画,几案上放着彩陶花瓶,却独独没有武器。本来也是,这里是用于接待客人的,自然不会放置武器。宁觉非的头脑飞快地转动着,随即迅速动作起来,将伏在桌上的独孤偃和淡悠然一一搬下来,放到博古架后面的地上,然后把丹古也搬了过去。云深帮着他做完这一切,然后轻声问他:&ldo;你打算怎么做?&rdo;&ldo;自然是弄出动静来。&rdo;宁觉非微笑。&ldo;就算是丹府的人都遭遇了不测,咱们还有人在这儿呢。只要这边一有大的响动,他们肯定会赶过来。&rdo;&ldo;好。&rdo;云深点了点头。&ldo;你要小心。&rdo;&ldo;知道。&rdo;宁觉非将他按到博古架后的墙上,轻声道。&ldo;你呆在这里别动,我出去瞧瞧。&rdo;云深却坚决地摇头:&ldo;不,我跟你在一起。我也会武,不会拖累你。&rdo;宁觉非无声地叹了口气,低低地道:&ldo;你在这里守着他们,我去看一下就回来,好吗?&rdo;云深的眼睛灼灼地放着光,平静地说:&ldo;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离开。&rdo;&ldo;我不离开,只是去看看。我不会扔下你,独自离去的。&rdo;宁觉非伸手搂住他的肩,在他耳边保证。&ldo;我一定会回来。&rdo;云深抬手抱住他的腰,坚决地道:&ldo;一起。&rdo;屋里烛光摇晃,他们身在博古架后,光线更加黯淡,宁觉非松开搂着他的手,凝神看着他,忽然觉得他特别漂亮。片刻之后,他微微一笑,亲昵地道:&ldo;你怎么总是这么固执?&rdo;云深一怔,随即也笑了,低低地说:&ldo;谁有你固执?&rdo;刚说得两句,他们便齐齐住口。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,隐隐的还传来雷声,即使有什么动静,也不易传出去。他们听不到什么声响,却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正在袭来,便一起住了口,全神贯注地戒备起来。宁觉非一探手,从独孤偃的腰间摸出一把短刀,递到云深手中。云深刚要推辞,他已从小腿处拔出了自己特制的军刀。云深便不再说什么,握紧了手中刀,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。过了一会儿,外面隐约响起&ldo;嗖嗖&rdo;的声音,利器扎进木头或砖墙的&ldo;嘣嘣&rdo;声,细长物体剧烈抖动的&ldo;嗡嗡&rdo;声,然后是&ldo;轰轰&rdo;的声音,伴随着风雷声,这些声音让人感觉惊心动魄。外面本来很黑,此时忽然亮了起来。接着,宁觉非和云深都看到有火焰从门窗窜进来。风助火势,很快,大火便吞没了房屋的外墙,蔓延到屋顶。宁觉非看了云深一眼,轻声说:&ldo;一定要出去。&rdo;云深低低地道:&ldo;外面很可能守着弓箭手,就等着我们露面。&rdo;宁觉非略一犹豫,便听到外面传来兵器相撞声,然后有人用北蓟语大声叫道:&ldo;云大人,宁将军,你们在里面吗?&rdo;宁觉非高声答道:&ldo;我们在里面,都很安全,外面情况怎么样?&rdo;&ldo;有十多个不敢见人的东西,他们把院里的下人都杀了。&rdo;那人立即清晰地报告。&ldo;将军放心,我们可以宰了他们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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