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想什么?妄想这女子是李梵清呀。
“你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?”李梵清对裴玦道。可她也不确定,眼下裴玦是否神思清明,能否听到她的这句话。
或许,这句话倒更像是她的自言自语。
她问裴玦何苦自我折磨,可到她自己呢?她因虞让之事自我折磨的程度并不亚于裴玦。
其实越是聪明之人才越是自苦。譬如裴玦,他清楚而深刻地知道,他与李梵清之间几无可能,所以他只能选择隐忍,只能选择克制。
隐忍不发,便只能自苦。而自苦到极点,总要有一个发泄的缺口。
李梵清不难想明白,今夜那一杯游仙窟药酒,就是裴玦的“缺口”。
游仙窟本不是毒药,只是催情助兴,是以并无药可解。只是,若不能及时让欢情发散,泄出精华,服用者便很有可能因血脉贲张、爆裂而亡。
李梵清算了算他服用的时间,应是在她离开麟德殿前后,少说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。
李梵清暗自嗟叹,却还是摸着黑伸了手,向更暗处探去。
她指尖被夜风吹得微凉,触上他腰间蹀躞带,有金玉之冷硬,胜过她指尖点点凉意。她又触到他衣袍,衣料柔软若无物,却有海纳百川般的包容之度,能笼住一片灼烫,令李梵清不由飞红上面。
所幸屋内并无点灯,所幸裴玦也并不清醒。
此刻,李梵清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头会升起赧然与羞怯。她并非未经人事,甚至她自问还是个中老手,可眼下面对着不省人事的裴玦,李梵清心绪万千,只能化作面上一片红云。
一冰一火,一时如在冰窟,一时如在炼狱。
有轻而细的声响钻入李梵清的耳廓,若不仔细听来,还以为只是仲夏夜里的一点蝉鸣。
仲夏的蝉总显得太过急躁,急切地要将这最后一曲唱得绚烂,只为歌颂这一夏的暑热。
李梵清见他难耐,心中也生出一段无奈,只得伸了左手,将裴玦的右手扣住,不断在他掌心摩挲,好缓解他的躁动不安。
她在他掌心,清晰地触摸到那条疤痕,而那道疤痕又顺着手腕间蜿蜒,直有二、三寸长,似毒蛇一般盘在他腕间。
李梵清喟叹,她总觉得,她与裴玦之间就像这道疤痕一样,被一股不具名的力量隔开了来,如天堑一般,落在他们二人之间便化成了一道无法消解的疤痕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月牙儿也躲在了乌云之后,屋内透不进一点月光。
外头传来了独孤吉的声音,喊了李梵清一声“公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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