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昌星君轻咳一声:“神君所言不差。”望着渐行渐近的紫微垣,灵昼眼中闪过疑惑:“你在话本中原本写的内容,是你故意在凡间透露给我的?”文昌星君摇了摇头道:“这却不是我,而是天帝的旨意。”灵昼暗叹一句,这招棋天帝却是下得妙,简直称得上物尽其用。原先话本中那丧心病狂、黄暴下流的内容,但凡是个脑神经正常的人,得知这样的前情,都会恨不得离寒祁远远的。如果不是绑定了那个破系统,抹去记忆的他,只怕神识刚到那具躯壳中,就先跑路为敬。话到此处,灵昼心头疑云又起:“那个破系统怎么回事?”那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辣鸡系统啊听到此处,文昌星君却兴致勃勃:“神君不觉得这个设定极其匠心独运么?”“神君你有所不知,时代在进步,天界也不能墨守成规,凡间现在最流行的,即话本,不就是什么穿书文,十本穿书文六本带系统,我的话本自然也要与时俱进,紧跟时代潮流。”言语之中,文昌星君还流露出洋洋得意之色。不就是凡间的穿书系统文么,科学技术与封建迷信的结合体。在上清境闲来无事时,他也翻过不少。那些凡人笔下的风月情爱,可比文昌星君的荡气回肠多了。亏得文昌掌天下文章,笔力却还需精进提升才是。灵昼心中暗叹,面上只轻笑一声,道:“你本想用系统强行令我走原话本剧情,以激起我的怨愤,不能顺利通过考验,却没想到弄巧成拙。”被看出用意,文昌有点不好意思,道:“太子殿下对神君如何,我一直都在天庭看着呢,当真是令人动容啊。”灵昼脸上浮起淡笑,不答话。两人飘落在紫微垣前,踏上白玉桥,迎面走来一人。那人眉眼隽秀,眸光却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清冷,面庞冷硬坚毅,周身气质像是一柄凝肃凛然、绝不轻易出鞘的利剑。长相与闻棠别无二致,但绝不会有人将他们视作同一个人。那人面无表情,态度板正恭敬朝两人拱手一礼:“灵昼神君,文昌星君。”灵昼暗叹一句,文昌真是行文大胆,剑走偏锋,竟然以仙僚为原型刻画话本配角,这就地取材的本事算是少见。只是,不知这人是哪位仙官。感慨之余,他面上波澜不惊地轻轻朝那人颔首。“神君,这位是闻正道君。”灵昼神君鲜少与仙官往来,是众所周知的,于是文昌星君笑着介绍。灵昼闻言却是心中愕然不已,进到话本前,就曾听闻天帝委派一位仙官穿进话本监察他与君寒,顺带暗中搞破坏。那仙官貌似就叫闻正道君。换而言之,眼前的人根本就是闻棠。恢复神识的闻棠。不过,话本中闻棠与他的那些旖旎悱恻的情感纠葛,跟眼前人好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。他一脸漠然无情,冷硬如铁,说话都是嘴巴微动。像是女娲用来补天的、天雷都轰不碎的顽石,与“风花雪月”四字哪个字都不沾边。接着,两厢无话,闻正道君又是恭敬地拱手一礼。三人便这样在白玉桥上错身而过。走过玉桥,灵昼与文昌星君行了不近不远一段距离。思及闻正道君方才连多看一眼灵昼神君都未,文昌星君忍不住低声赞叹道:“闻正道君以无情道飞升成仙,为人清正刚直,天帝派遣他随同监察,算是选对人,其他仙官都未必有他这样的坚定心性。”灵昼步伐不急不缓,面上笑着,眼底却无多少喜色:“我听说,君寒拒婚花神凌玉元君时,他是头一个站出来向天帝谏言,肃清天界的歪风邪气。闻正道君一身铮铮道骨,真是令人钦佩。”文昌星君尴尬地笑笑,不敢乱答话。两人步上紫微垣殿前的石阶,朝前而行。这端,闻正道君走过白玉桥,踩了朵云,朝七重天他的殿宇而去。足下云层涌动,薄凉轻风吹得他的衣带翻动不休。手探进广袖里摸索片刻,一根缥碧色的发带捏在他的指间。他望着发带不禁微微走神,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天帝设宴岱屿仙山的场景。群仙人头攒动,他不喜热闹,钻进一旁的花开满树,白若琉璃的琅轩林中。远远地,那人一身白衣逶迤如堆雪,手执杯盏,醉卧花枝,说不出的意态倜傥,风流无双惊鸿一瞥,他不敢再看,脚步匆匆离开,钻回宴饮的推杯换盏中。只是几百年来,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,那场景恍然犹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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