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别看恶魔擅长各种幻术,还能用愿力“虚空”造物,那都是靠牺牲本体强度换来的!而且这些能力都有难以弥补的缺点,比如制造一个自己的替身看似可以抵挡致命危险,但他控制替身的时候,本体是处于发呆状态的——简单来说他没办法一心两用。而且两者的距离不宜相隔太远,否则本体对周边情况的感知能力将大幅下降。
&esp;&esp;至于出现在契约者眼中的虚像,那就真的只是个投影了,除了交谈以外没别的作用。愿力造物的问题同样明显,稍微复杂一点的东西光是维持存在就会消耗愿力,以至于他很难大规模使用,譬如说武装出一支部队。而愿力是什么?是他的性命,一旦耗尽那就是立刻扑街,都不带抢救的。在这种情况下,造物能力自然是能省则省。
&esp;&esp;另外,他也没办法凭想象造物。简单来说,他必须先接触过实体并用愿力进行包裹浸润,就好像给物品倒个模一样,之后才能创造出来。这也是朝阳选出国一趟的原因,像是枪械这种敏感品,也只有外面才方便接触。
&esp;&esp;当然了,最令朝阳忌惮的还是那些光柱的主人。
&esp;&esp;他永远忘不了首次翻车
&esp;&esp;渐渐的,跟在张志远身边的人越来越多,如果不是还有病人需要照顾,只怕整个圣堂的工作人员都会围拢过来。朝阳可以通过契约者来感知额外的信息,他注意到张志远的神情有些奇怪——不像是那种越来越入戏的放松,而是愈发的烦躁与恼火,好像只想赶快结束这场传授似的。
&esp;&esp;倒是艾洛蒂应对这种场面显得游刃有余,她偶尔会接过张志远的话头,帮他回答一些疑难问题,还能主动提到修女们的困难之处,让大伙连连称是。加上她本身就甜美可人的外表,更容易引起众人的瞩目,到后面,她已经隐隐成为了这场对话的主导者。
&esp;&esp;时间花得比朝阳预想得要长。
&esp;&esp;授业一直从白天持续到晚上。待到太阳落山,他索性去买了一大堆面包和一筒奶酪,然后让周知送进圣堂,与所有修女在院子外办了一个篝火晚会。尽管没有酒,但大家的气氛依旧高涨,耶妮圣堂里出现了少见的欢声笑语。
&esp;&esp;朝阳也在圣堂深处的一间小屋内,单独约见了珍妮。
&esp;&esp;“如此一来,你的祈愿便算实现了。”
&esp;&esp;“是的……他确实教会了我们许多。”珍妮感叹道,“虽然有些听起来相当不可思议,比如说那些密密麻麻不可见的生命体……也许我们得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消化这些奥秘。”
&esp;&esp;“倒也花不了那么久的时间,只要你们配置一副显微镜的话。”朝阳笑了笑,“我想他应该也提到了这东西吧?”
&esp;&esp;镜片和铜管在辉煌堡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,只要找对工匠,一个月足够打磨出合格的显微镜了。
&esp;&esp;事实上,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并没有那么低,缺的是理论方向和一点点指导。朝阳也颇为好奇,如果把这些医学知识上传给万理机,不知道他以后能获得多少收益。
&esp;&esp;“嗯……也许。”但珍妮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朝阳的意料,她仿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,“总之……谢谢您帮助耶妮圣堂。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地方,请尽管吩咐。”
&esp;&esp;朝阳略感一丝纳闷,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,“那么,请在契约上签名吧。”
&esp;&esp;珍妮接过钢笔,认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&esp;&esp;一股愿力顿时涌入他的体内。
&esp;&esp;朝阳闭上眼睛,感受着这股甜美的暖流……嗯?
&esp;&esp;这分量也太少了点吧?
&esp;&esp;用自定义的刻度衡量下,大概只有两百不到?甚至不如是瞒不过我眼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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