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。”李淮语气不善地说,他方才下意识就想看元思蓁,却又及时忍住。
元思蓁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,不知李淮会如何回绝。
“那便拿出来瞧瞧!”尉迟善光把手伸向他,“我的你也看了,我可不能吃亏。”
李淮眼神微微闪烁,犹豫了许久,才出乎元思蓁意料地从贴身的衣襟中掏出一个小荷包。
这荷包针脚粗糙,面上的绣纹更是一塌糊涂,与尉迟善光手中的那个想比,可谓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元思蓁真没想到李淮会将她绣的‘肥鸭互啄’贴身带着,眼见这不能见人的手艺要跟人家心灵手巧的美物放在一块儿比,她不光是替自己尴尬,更是替李淮尴尬,心想这尉迟善光可别没眼力见还嘲笑李淮,不然李淮在心里头记恨她可就麻烦了。
那尉迟善光果然是个没眼力见的,他刚瞧了一眼,嘴边的笑容是藏也藏不住,“这...王妃这女工还真是别致的很!绣的这是何物啊?老鼠?成双成对的,总不能是鸳鸯吧?”
他话音刚落,就觉两道凌厉的视线射向自己,连忙止住了嘴上的话,神情却露着得意,心里头还有些奇怪,怎么边上的小护卫也瞪自己。他又摸了摸自己荷包上的花纹,说道:“三娘这春花确是绣得极好。”
“尤家三娘极擅绣功,绣这春花易如反掌,可王妃她不懂此道,能绣这复杂的鸳鸯交颈,足以见得一番心意。”李淮看不过他得意的神色,维护元思蓁道:“我若要个精致的荷包,随意去御绣坊拿一个便可,可再精致的荷包,哪儿比得上其中蕴含的真情?”
尉迟善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说三娘没用心,立刻反驳道:“我这荷包自然也蕴含真情,里头还有三娘给我特意求来的平安符,现下想来,在皇陵之中能死里逃生,都是因着我一直将它牢牢握在手中!”
李淮不是爱争这口舌之胜的人,可今日元思蓁在一旁,他心里头不愿被尉迟善光压了去,刚想开口又说,却听身旁的元思蓁语气好奇地问:“这护身符如此灵验,左郎将可能再给属下也看上一眼?”
“有何不可?”尉迟善光见救命恩人开口,也不好拒绝,便将手中的荷包递出。
元思蓁恭敬地接过,捧在手心轻轻摸了摸,里头的东西有些凹凸不平,似是刻着字。
她端详了一会儿,便又还给尉迟善光问:“左郎将真一直握在手中?”
“我醒来时还在我手里呢!”尉迟善光有些感慨地摇摇头,继续说:“还真邪门,我是最不信这些东西的,可这回倒是有些动摇。”
李淮方才便觉元思蓁并非真的好奇要看,现下听这话,立刻想起在皇陵之时,他们两人在尉迟善光身上找了许久,也没找到什么异样之处会让僵尸朝拜。
他不由心下一凛,元思蓁难不成是怀疑这荷包?
这想法虽有些荒唐,可也不无可能,那时他虽仔细搜寻过尉迟善光身上,却真是忽略他轻握着的手掌。
元思蓁又看了那被尉迟善光握在手中的荷包一眼,转身对李淮说:“王爷,天就要亮了,属下还有事禀报。”
李淮轻“嗯”一声,起身理了理衣袖,低声道:“尉迟你先好生休养。”
尉迟善光这才躺下还朝两人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无需担忧,顺手又将荷包塞到了枕头底下。
“啊呀!”元思蓁忽然一个箭步上前,伸手往他枕边一拍,低声道:“蚊子。”
尉迟善光还来不及说些什么,只觉眼皮极重,昏昏沉沉就坠入梦乡。
“王爷我们回去吧,让左郎将先休息。”元思蓁手指一转,将方才摸出来的荷包塞进袖中,朝李淮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她又施法术又摸荷包的花招全被李淮看在眼中,他却只微微挑眉,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,便转身出了房门。
孟游一路跟在两人身后,待进门之时,见元思蓁若无其事地紧贴着李淮而入,李淮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,只得沉重地停下脚步,心中默念身为影卫的职责,替两人合上了门。
“拿出来看看吧。”李淮语气淡淡,看着元思蓁说道。
元思蓁邀功般地微微一笑,将袖中的荷包掏出,坐在李淮身边拆了起来。
只是没想到这荷包极是精巧,里头的护身符竟是被缝进了暗层里,她只好抄起了桌上的剪刀,打算剪开封口之处。
谁知却被李淮一把将剪刀夺过,轻声说:“我来吧。”
他想起元思蓁不怎么好的女红,觉得这剪刀在她手中定使不利索,不说剪坏了荷包难以跟尉迟善光交待,若是弄伤了手可还得了?
元思蓁这回倒是不争,从善如流地将荷包也递了过去,看着李淮修长的手指握起剪刀,一点儿一点儿地挑开线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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