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独目闪着怪异的光芒看了眼元思蓁,元思蓁还以为它发难,刚祭出紫火,却听蛮蛮发出一阵悲怆的鸣叫,周身羽毛抖动,另一半没有头没有翅膀的身子掉落了下来。
蛮蛮虽是凶兽,可因着两只聚在一块儿才有一对儿翅膀,又有风流客将其称为比翼鸟。
如今一只已死,另一只像是再没了去争那妖丹报仇的心思,只理了理身上凌乱的羽毛,不断悲鸣着,挥舞一边翅膀,朝山林深处而去。
没一会儿,便消失在了元思蓁眼前,只留下响彻山林的鸣叫,听得人心中悲恸。
元思蓁压下心中的不适,瞧了眼身首分离却还睁着眼的龙头,说:“你可还能活?”
龙首人身神嘴巴微张,还想要说些什么,可还没出声,身体便慢慢褪去神力,化成青烟飘散而去,或许,是飘回了他的东出十二山。
方才激烈的战场,如今只剩下一只弥留之际的鳄鱼妖,既然妖丹已收,元思蓁并不打算再久留,她毫不犹豫地引火继续去烧鳄鱼妖躯体,而它渗着血的瞳孔还死死盯着她不放。
只在最后一刻流下了一滴眼泪,说了句:“夫人无罪。”
第99章翘首以盼灼烈的紫火渐渐熄灭,……
灼烈的紫火渐渐熄灭,在狼藉的岸上只留下一片灰沙,隐隐能瞧出是一条大鳄鱼的模样。
唯一一块没有被烧掉的细齿落在地上,元思蓁犹豫了一会儿,才拾起它塞进袖中。
她心中并未对这作恶多端的鳄鱼妖有多少同情,只是不知为何,总觉得或许岑夫人会想要这牙齿。
此时雨势渐小,可江面上却不见平静,江水已漫上了岸,看这样子,不久后又要大涨。
元思蓁隔江眺望武昌城的方向,此时航行太过危险,定不会有船来接她,而莲花灯的青烟又不能载着她跨过如此宽阔的大江,眼下也只能寻一个高地,等着大水褪去了。
而武昌城中,李淮调了武昌兵马司将近半数的人马,按着元思蓁所说拆起了城。
拆毁城中的楼宇就算了,拆城墙可是极其慎重的一事,武昌城城将对此甚是不解,几番询问下,李淮却没有直接回应,而是让下属暗示,这与蜀王殿下遇刺有关。
这么一件要掉脑袋的事儿砸下来,又加上李淮手握兵符,城将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,听令行事。
李淮亲自领着一队人马去了东南面的护城墙,指挥着兵将从城墙头开始,一块砖一块砖地往下搬,慢慢开出一个有十几尺的缺口。
站在城墙上恰好能瞧见江面上景象,他没有再看见那鳄鱼妖的踪影,也同样没有瞧见元思蓁。
李淮心中牵挂,即便专心在指挥拆墙上,可却时不时皱着眉头往那处看去。
虽没有看到打斗,可江面却不平静,水面明显又涨了起来,正在他要派人去查探水势的时候,就见手下的官员来报。
“王爷,水位又涨,还有几尺就要到修了一半的堤坝口了!”这官员原是李渝的手下,听闻李渝遇刺后,又找不到太守岑钰,便只能来寻李淮禀报。
李淮面色一沉,瞟了一眼翻涌的江面,几乎在一瞬间,便在心中梳理了一遍他和李渝以及武昌城各府衙的人手调配。
将拆城墙一事交由刚从官驿中赶过来的尉迟善光后,他自己则点了武昌城还能动弹的大小官员,调配人马提领物资,急忙赶往那尚未修缮完全的堤坝。
这番变故,武昌城中逐渐亮起了灯火,没一会儿,城中便都是慌忙奔走的人,有拆城的,有修堤的,还有见此情景不知所措的普通百姓,好在李淮还安排了人手维持城中秩序,武昌城才没有乱作一团。
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大水,武昌城边上好些受灾的小城小村还未缓过气来,现下又有被淹的危险,不少城内与周边的百姓,都自发扛着沙袋一同赶往江边。
百余将士与工匠井然有序地按着指挥运石运土修筑堤坝,加上四面而来的百姓,一时间边上都围满了人,而堤坝则在短短两个时辰内,肉眼可见地垫高了好一截。
李淮并没有袖手旁观,而是冒着大雨亲自搬运泥沙,他原本锦绣暗纹的衣衫已沾满了泥灰,却全然没有心情去管什么仪姿。
可江水上涨的速度也是极快,他面上沉着地加紧催促将士工匠,却忧心忡忡地看着江面,担心起元思蓁的处境安危。
她可千万别又跑到了江里头去。
“王爷,下堤吧,水再涨起来可就......”孟游也跟李淮一样一身泥污,见江面涨得迅猛,忍不住担忧道。
可他话未说完,便被李淮的冷肃的眼神打断,只听李淮轻声道:“再说此等动摇军心的话,军法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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