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思蓁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李淮,拉着他的衣袖就往亭子外边走,朝花丛而去。
此处的花篱修剪得错落有致,又有高大的梨木柳木立在其中,建成了别具匠心的花道,在花道上每走一步,眼前都是一副不同的花间美景。
“以为在武昌错过了牡丹,没成想现今还能开得如此鲜艳。”元思蓁弯下腰看着花朵上忙碌蜜蜂,心情愉悦地说。
李淮也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花杆,将那只专心致志的蜜蜂惊走,轻声道:“为时不晚。”
元思蓁点了点头,见李淮嘴角含着淡笑,再没有方才奇怪的感觉,不过李淮这人总是阴晴不定,也不怪她多心。
“之前听王爷说起,尉迟尚书在为尉迟郎君相看,不知如何了?”元思蓁见花道上没别的人,想起尉迟善光与尤三娘一事,压低声音问李淮道。
李淮跟在她身后,语气淡淡地说:“尉迟自是不愿......当心!”
此时元思蓁虽走在前边,却一直扭头看着李淮,没有留意到转角处忽然出现的人,一不小心便撞了上去,这一下虽撞得不重,但元思蓁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,还好被李淮稳稳扶住。
“呀!娘子如何了?”那被撞到的也是位小娘子,身量纤细如弱柳扶风,竟不甚跌到了花篱上,她边上的丫鬟着急地将人扶起。
元思蓁连忙道歉:“是我大意,娘子可有摔着?”
那小娘子衣着淡雅,可都是顶好的布料绸缎,想必是位官家女眷,元思蓁瞧她面容,着实生得好看,一双杏眼微微翘起,朱唇精致小巧,此时发髻上挂了几片牡丹花瓣,不但不显狼狈,反倒衬得人比花娇。
“无甚大事。”小娘子朝她一笑,瞧见她身后立着的李淮,眼神微微一愣,又很快恢复如常。
“这是!”一旁的小丫鬟认出了李淮,连忙凑到小娘子耳边说:“是晋王殿下与晋王妃。”
这小娘子像是吃了一惊,有些惶恐地看向两人,连忙行礼道:“是我失礼了,晋王殿下莫怪。”
李淮的手还握在元思蓁腰上,只不以为意地回了句:“无妨。”
“不知娘子是?”元思蓁越看越是觉得这小娘子眼熟,可又确实没见过,忍不住问道。
“我是尉迟尚书府上的。”小娘子又行了个礼,抬头时眼波流转,如盈盈秋水。
元思蓁有些惊讶地说:“怪不得,瞧着与尉迟夫人极是相像,可是尉迟府上的表小姐?”
没想到小娘子却面露为难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,那丫鬟才行礼说道:“我家娘子不是府上的表亲,是尉迟府的嫡娘子。”
元思蓁还以为自己听错,又重复道:“尉迟尚书的嫡女?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小娘子微微颔首,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。
元思蓁眼露震惊地看了一眼李淮,见他眉头微皱,想必也是疑惑。不是说尉迟娘子一直在庄子上养着,或许早就死了吗?难不成传言是假,她病了十几年,治好就回来了?
她再瞧那尉迟娘子,见她脸上没有什么血色,倒真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。
“你......”元思蓁一时语塞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半晌,才听身后传来李淮低沉的嗓音,“如此,你先退下吧。”
尉迟小娘子微微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又对元思蓁道:“我刚回京城不久,不懂礼数,这一回莽撞了,改日与母亲一起登门向王妃道歉。”
说罢,便带着小丫鬟离开了花道,往不远处的聚着好几位妇人的石桌而去,想必尉迟夫人便在那儿。
人走后,元思蓁立刻将李淮往回拉,问道:“这可真是奇事,你也有猜错的时候,尉迟小娘子没死啊!”
李淮不以为意地说:“或许是尉迟家藏得深,改日问问尉迟善光。”
元思蓁轻笑一声,“你不是与她有娃娃亲吗?现下她回来了,你岂不是不守信诺?”
她原是想打趣李淮,没成想李淮许久都不答话,脸色渐渐冷了起来。
“不过即便还奏效,也是不行的,我可不会将王爷让出去!”元思蓁连忙找补,以为李淮又是为着这些玩笑话不快。
谁知李淮闻言反倒深深看了她一眼,良久才轻声问:“是吗?”
“那还有假?”元思蓁讨好地笑道。
李淮这才收回了目光,与她一道回了国公夫人所在的凉亭,国公夫人一见到两人,连忙拉着他俩说:“我方才见了尉迟夫人,她那小女儿可算回来了!也是件大喜事!这丫头想必受了不少苦,我还以为早就死了呢!”
“我与王爷方才也瞧见了。”元思蓁答道。
“这么巧!别说,她还真与尉迟夫人像极了!一瞧就是亲生的母女!”国公夫人感慨地叹了口气,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遍两人的脸色,轻咳了一声对元思蓁道:“原本还想拉你过去聊聊,但不知为何我有些头昏,可能是这花香太冲,不如先回府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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