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衍没什麽表情擡起脸,再次将杯中的液体饮尽。
在可预知的範围内,他的视线逐渐模糊,失去焦点,目之所及的人脸,上下晃动。但他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双手握住酒杯,右手拇指和食指轻微地撚着细瘦的杯脚。
他感觉到耳廓很热,微微地发烫,脑子里间歇性地一闪而过奇怪的画面。
他想起那天在教学楼下,沈承簪抱着花,从落满金枝槐的柏油大道上向他走来的场景。
虽然那花束并不是为他而来——大概是酒精的作用,姜衍想,时隔多日,他终于在这个并不太恰当的场合,诚实地想,在那个瞬间,他有一点心悸。
他已经不太能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了,酒精缓慢而强硬地侵蚀大脑,幸而膝盖下方持续性的疼痛仍然在不断刺激他,使他勉为其难地保持清醒。
“走吧?”
姜衍听见沈承簪说。
“啊?”他竭力睁大双眼,仍然感觉到视野像是蒙上了一层雾。
“他喝多了,”他听见沈承簪说,“麻烦您了。”
“当然。您请便。”君铭说。
姜衍迷迷糊糊地被握住肩膀,一股大力将他拉了起来。
君铭:“小心脚下。”
“谢谢。”姜衍小声说。
君铭很轻地笑了一声。
君铭搀扶着他,走出了别墅的大门。
风太冷了。雪势愈演愈烈,夹杂着粗粝雪籽的西北风呼啸着打在脸上。
从温室中霍然走入风雪中,姜衍终于从浑浑噩噩的醉酒状态中醒过来。
他在君铭的搀扶下,趔趔趄趄地走下高而长的楼梯,走出庭院的大门,沉默着坐上一辆陌生的商务车,重又回到温暖的环境中。
君铭抽了两张纸巾,抹去肩头沾上的几片雪。
姜衍怔怔地坐在他对面。
“沾了一点雪,”君铭说着,擡手撚着纸巾拂去姜衍肩头的冰雪。
姜衍只穿着那件薄薄的毛衣,之前套在外面的那件羽绒服外套,忘在了沙发上。
君铭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,略带歉意地笑了笑:“抱歉,你的衣服忘了拿赔你件新的可以吗?”
姜衍摇摇头:“不用。”
他别开视线,不再和他对视。
膝盖下方的伤又发烫地痛起来,持续性地折磨他的神经末梢。姜衍的神智清醒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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