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,用您的身体来拯救我,好不好?”央央的唇落在了决非的下巴上,痒痒的,又刺激着决非的心。“燕非,睁开眼啊。”阔别多年的旧名,也是俗世的牵连。决非不由自主在央央的低声呢喃中睁开了紧闭的眼。赤|裸的央央就在他的怀中,双手勾着他的脖颈,满是水渍的脸上是天真又纯洁的期颐。央央笑了,她直勾勾盯着决非,眼底闪烁着醉人的诱惑。“大师,渡我啊。”犹如妖精的呢喃甜腻的让人失去理智。决非脑中那根紧绷的弦,在央央的笑容中,断了。佛。决非十四剃度出家,从此心怀佛主,念着经文,一心向佛清修多年静心。这或许是他以为的从此一生的定数。奈何。出了变数。又或许说,是他的劫数。决非还记得少年时期曾经听闻有人因为情之一事舍去性命,又或是为了一字情,彻底变了个人。那时候他还是王府的世子,身边来往人众多,亦有人调笑说,任由谁为了情改天换地,沐王世子都不会沾染这个字半分。那时候他才刚刚少年,从小给人留下的那股子古寺幕钟的暮霭沉沉深入人心。他当时怎么回应的?好像没有回应,甚至没有把旁人的调笑听了进去。时隔多年,本该完全不记得的细枝末节,在这一刻骤然浮上心头。他想,他不是不会沾染情之半字,而是或许冥冥之中就知道,这个字会要他的命。譬如此刻,决非就知道,若是怀中人想要他的性命,他会主动递给她刀,露出自己的致命之处,欣然赴死。怀中的人是无数次向他伸出手求助的。在同花村第一次见到央央的时候,决非就看见了她的柔弱无助,在那种情况下努力挣扎求生的少女,几乎是可以用一切干净美好的词来形容。可越是干净的美好越有人想要破坏。一个个的,从同花村再到连府,一个个的……都是罪孽的魔爪。他们像是最恶劣的猎人,驱赶着无辜的幼兽,让彷徨无助的幼兽站在悬崖的边沿找不到出口。最后落进了他的怀中。这份纯白的美好,主动对他伸出了手,露出了自己的柔软,渴望着他的救赎。这是不对的。决非颤抖着的手落在央央裸|露带水的后背。“有点冷呢……抱紧我好不好?”是纯洁的还是妖冶的?决非已经分不清了,那细细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在他唇边摩挲着,撒娇似的亲近着他。这是不对的。青灰色的僧袍系带只是轻轻一挑,僧衣敞开了他的温暖体温。“好暖和……裹着我啊……”决非的眼底翻滚着挣扎。这是不对的!他手臂一用力,把少女紧紧带入自己燃烧着无法压抑高温的怀中。那双细软的手臂在他脖颈摩挲。央央侧脸贴在他的下巴上,轻轻喟叹:“这个怀抱和我想的真的一样啊,真让人安心……再多一点……多碰碰我,让我感觉到你啊。”决非心脏快要加速到跳出嗓子眼。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他的脉搏是紧紧贴着央央的。或许他的一切都在央央的眼睛里无处遁形了吧。不能……这是不对的!这是罪恶的……决非痛苦地闭上眼,可他的手还是主动在央央的后背颤抖着移动。“对,就是这样……”央央唇印在了决非的下巴,她笑意盈盈与他鼻尖相抵:“看着我啊,大师,看着我。”不能这样叫。这是罪恶的。不能这样。决非忍耐着:“……叫我名字。”央央眼珠一转,贴着他的耳垂轻轻喊:“燕非?”不行。决非呼吸急促了几分。不能。听着她叫着他的旧名,决非心里最深处燃起了一种不该属于他的快|感。这是不对的。不该这么做。他是修佛之人,清修一生,不该这样做。决非知道,可他无法控制自己。他甚至是在央央的磕磕碰碰地亲近中主动了起来,越来越急躁,无法按捺自己早已苏醒的渴盼。央央的声音愈发的甜腻,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全盘依赖地目视着决非,咬着唇轻轻喊着:“燕非……燕非……”决非抬手捂住了央央的眼睛。不要看。这样的他是罪恶的。这是不该做的。可他无法抵御心魔。佛主如何能原谅他?他又如何能原谅自己?罪恶的,他是罪人。撕毁纯洁与干净的恶徒。无处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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