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晚心想是绕不开‘夫妻一体’那茬了,但却在听到后面那话时微有错愕,将将抬眼便对上封鹤廷认真的眼,深情一览无余。她轻扫了眼复又淡定垂首,夜明珠沁凉透过手心,“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。每一日都是新的,尽是变数,侯爷又何必及早把话说得这么满?”良久,都未有回应之声。幽幽叹息落下,才听到封鹤廷苦笑而言,“你未动情,且能说得冷静理智。我不同,我总怕来不及。”封鹤廷眼里映了宋吟晚的身影,明珠生晕,将那姣好面庞衬得恬静柔美,亦有几分不真实。“许我日日言说,做到了极致,你就愿信,也愿与我厮守。”那话意卑微低落尘埃,而眼前的男人却是笑着眼露执着与恳切,二者糅合所带来的冲击令宋吟晚怔在原地,心跳兀的漏了一拍。目光迎视,待瞧清楚男人黑眸中倒映的女子面容,她也轻轻扬了笑,“或许罢。”伸手便将夜明珠还了回去,“我看完了,多谢侯爷美意成全。”话落,回了暗门旁,一按玉八卦重启而出。书房外,眠春在外面候着。看到主子出来便迎了上前,“小姐这么快就赏完画了?”“嗯。”宋吟晚有点提不上劲,见眠春还在往她身后张望,“我乏了,先回去歇。”眠春瞧了会儿也没看到姑爷跟上来,只能随小姐回去。只是忽而瞥见一处,猛地拉住了人,“小姐受伤了?!”“嗯?”宋吟晚抬了袖子,这才发现不知怎的沾染上了一点血迹,又回头望向书房的方向,落了沉思。被书墨香气掩盖下的气息抽丝剥茧,隐隐和血气吻合。他受伤了!“小姐?”眠春眼见主子神色几多变化,不明所以。宋吟晚僵立半刻,最终化作‘无碍’两字拂袖离开。主仆二人回了主屋。半柱香不到的光景,枕月便匆匆从外面踏入,见主子已经歇下,念着心里头的事儿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在屋里来回打转了两趟。“什么事?”躺在床上的宋吟晚问。“姑爷从淄县回来路上遭人埋伏行刺!跟着姑爷的封安是血赤糊拉被抬回来的,这会儿府医正看,可吓人了!”“嗯。”宋吟晚声音沉稳,手却无意识地抓了抓薄毯,泄露几分真实浮动心绪。“多亏姑爷英明神武,吉人天相,叫那些刺客有来无回,全军覆没。”枕月搜刮肚子连用几个成语夸张言说,“不对,还有个被带回来了的。”宋吟晚挑眉,还有活口。“奴婢方才经过放后房那听到惨叫,问了两句才知幸存的刺客被关在里面,不肯交代背后主使,竟还想出装疯卖傻的招儿,说什么自己是叶太师之女的浑话,来和姑爷再续前缘!”宋吟晚一怔,哑声问:“……然后呢?”“被活剐了。”“……”——云隐斋西侧,书房暗室里烛火飘摇。封鹤廷还维持着宋吟晚离开后的伫立姿态,壁上投影孑然孤寂。“侯爷,话已照您吩咐的传过去了。”“嗯。”“这会不会吓着侯夫人?”封肃有些不忍心道。光是枕月那小丫头听了都小脸煞白的。“你小瞧她了。”封鹤廷道。明威将军府出身的,怎会当真是那样娇滴滴的人儿。坐镇府中,却仍能运筹帷幄千里救父,可不止这一点胆儿。杀伐决断,痛快若男儿。当初他不过是因户部侍郎的小儿同她亲近,同看那些个情爱话本,怕把她带坏,责问了几句,她便高筑心防从此再不得近。狠心且还狡猾,总有法子令他束手无策。而今不同了,她是宋吟晚,是他明媒正娶的妻。他便断了她旁的念想,从今往后只安心做他的妻!封鹤廷动了动,将画卷收起随手摆回了博古架上。如同是什么闲置物件似的。封肃瞧见,又问:“那幅竞楼所得的《长安令》可也收到此处?”“嗯。”好比钓鱼,若将一次将鱼儿喂饱,还如何会咬钩呢?不得不说封鹤廷将宋吟晚的心思料得极准。这两日,宋吟晚确实盘算着同封鹤廷表明身份,自从她和乔平暄相认之后,和离回府的念头一日比一日强烈。同时也是心存幻想,能和四叔‘好聚好散’。然而刺客的事如同告知此路不通。侥幸破灭,多少让人觉得沮丧,不过这情绪未持续多久,宋吟晚便开始另做打算。彼时她尚天真以为自己和四叔这段阴差阳错的‘姻缘’不定能维持多久,顶多是再费些曲折罢了。既是得了‘宋吟晚’的命,理应为‘她’多顾虑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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