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有兴趣,但却不该是‘宋吟晚’会有的。这番纠结迟疑被封鹤廷尽收眼底,稍一挑眉,又道,“爱看画也无妨,我这儿也收了不少字画画册,若想看,随时来就是。”宋吟晚杏眸圆睁,书房这等私隐之地任她出入?心动之外,不免多了一层深想。封鹤廷看透她所想,“我去淄县收了幅画,可愿随我瞧瞧?”“自是愿意!”旁的就来不及多想了。封鹤廷嘴角莞尔,往前伸手便将书柜侧嵌的玉八卦往里推了几寸,墙壁整面向右移了过去,露出暗门后的光景。隐隐绰绰可见一些珍藏之物,愈是往里,阴影愈是重。想是空旷。宋吟晚随封鹤廷走进去,身后的暗门忽然又阖上,把人吓了一跳。“别怕,机关设计如此。我去点灯。”封鹤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,叫宋吟晚稍稍定了下心。等眼睛适应了暗色,宋吟晚不敢乱动,乖顺等了原地。只是好一会儿都不见有火光亮起,也没有封鹤廷的声音,叫人怪是发慌。“四叔?”“嗯?”封鹤廷的声音似乎有些困恼,“且再等等,火石应是在这的。”声音来源不远。宋吟晚连忙道:“我来帮忙找找。”说着一面束手束脚地往前走,担心碰了什么。然而怕什么来什么。在她碰翻东西的刹那,下意识去抓,却错估重心往前去。幸得被人及时搂住腰身,要不然怕是连人带碗都摔地上了。“多谢。”她心有余悸地站稳,同时也看到了手里抓的。金灿灿的——一只碗。根本就不怕摔!然在她谢过后,那双手臂却还箍着她的腰身未松开。宋吟晚不自在地扭了扭身,反而被带着往他身边贴近几分。夏日单薄衣料下,那掌心完全贴合在她的腰际,犹如一块炙铁,令宋吟晚兀的僵住了身子。“东西杂乱,随紧我免得碰伤。”暗室的光线昏暗不明,宋吟晚看不清旁人神情,只觉暗色中两人呼吸声错助长的暧昧气息此消彼长。“要实在找不到,不若先出去拿了再进来?”宋吟晚在温度不断攀高的档口忽而开口。“找到了。”随着话落,宋吟晚只觉得腰上一松,也得以缓了口气。下一刻,火石打着的光刹那落了一铜质的灯座上,将正下方的巨兽脑袋照了分明。宋吟晚猝不及防直面青面獠牙与血眸,陡然惊吓间猛地死死抓住手边的东西。空气中仿佛匿了男人‘嘶’的一声,低不可闻。“石化石?”宋吟晚声音还带颤,不过瞧见了头部以下,是以石头基座。看清了全貌反而没了惧意。再回头,似瞧见封鹤廷额际上冒了汗。“四叔……”“此处闷热。”封鹤廷先道。“先看画罢。”说罢,目光随落在胳膊上。宋吟晚才发现自己死死抓着的正是他胳膊,忙松开了手。封鹤廷因此得以抽身去点另几个灯座。火光幽幽弱弱,将室内珍藏之物照得分明。大到占了半地的青铜鼎,小到文字不明的方孔圆钱,凌乱纷杂却是有趣。最终目光随着封鹤廷在沉香木桌上展开的画卷,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。陈年的绢纸上山水墨色如行云流水赫然流转。宋吟晚着迷瞧着,“山水重色,细节巧妙周到,托得共情。”又一顿,“可唐宪公不作山水。”他自诩无寄情山水之雅意,最喜屋中黄金解千愁。“这是《山阙》?”宋吟晚的声音隐隐染上惊喜,凝向封鹤廷。后者噙笑,推开了画卷之末,落款之处红泥小印,正是包绪明所作《山阙图》。“淄县竞楼是汴京文物最大流通之所,得了唐公之作邀我作鉴,可惜是为假,却意外得了这一幅。”“这好比缘分。”宋吟晚见他失意落寞伫立,绞尽脑汁掏了话宽慰道,“迄今我仅听说过宫里头那一幅是真,照文坊那话,道是唐公的画概因绝迹少有连仿都难仿,四叔不必觉得遗憾。反倒是这《山阙》曾有卫氏大族三失三得,最终与四叔结缘,是为善缘。”“得夫人一番安慰,吾心宽矣。”封鹤廷此刻笑吟吟觑着她,满是招摇喜色。宋吟晚无言与他对视,不一会儿就败了下来,论脸皮厚实在是及不上。而男人更不如书画来得可爱,至少不会拿她开涮。她专心赏画,眼皮底下递来一颗夜明珠。巴掌大小正好适合握在手里,比起昏黄烛火自然要好上许多,不再费眼睛。“多谢。”宋吟晚又道了声。“你与我无须客气。”封鹤廷一顿,“夫妻本就是一体,我所做的,所能予的,皆是我想且能予你的所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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