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浔不想听什么解释,他发送出最后一句话,合上了电脑。白深愣怔地看着屏幕很久。「如果你没有骗我,我会希望余生都只看着你的脸睡着。」路浔拿出药箱里的照片,其它东西全都扔得一干二净。那是两张熏香的照片,他没有见过,不过背景分别是白深的诊疗室和家里。他初次踏进诊疗室的时候,就觉得里面有一种奇异的香,清雅而迷幻,让人沉迷。那种香,是他一直认为白深身上最致命的迷迭。于是他陷进去,一发不可收。现在照片在这里,证据非常明显,熏香是白深的必要道具。路浔之所以会觉得他令人依赖信服,与熏香是有关的。它让人意识模糊,对眼前的人迅速放下警卫与防线。这一切,从最初的相遇开始,本就是个圈套。加上现在看来,白深的世界像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,跌进去是万劫不复。路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,他走到刚装修好的书架旁,把摆放好的茶宠一个个抚下去。精致的陶瓷装饰落到地上摔碎,迸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。院外有人在敲门,路浔越过一地陶瓷碎渣走过去,一把推开院儿门,看着门前的几个人。“路先生,您订做的牌匾做好了,”其中一个大汉说,“我们现在给您安装上吧?”路浔没说话,也没有什么动作,良久,才点头:“好,谢谢。”他不好意思说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破玩意儿打得稀巴烂。这块匾是他前两天去订做的,上面只有两个字——“素潭”。他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他,也很适合他的牵挂。在古汉语中,“素”意为“白”,“潭”意为“深”。路浔没精打采地走回正堂,凝视着屁颠屁颠跑出去凑热闹的小白金的屁股发呆。他轻叹了口气,狗屁白深,好想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。牌匾安好后,小白金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。路浔蹲下来抱着他的脑袋瓜:“你为什么叫小白金啊?因为是白深的金毛吗?”“我给你换个名字吧,”路浔想了想,轻声自言自语道,“叫什么好呢。”他为小白金的新名字想了好几天,还是没有想出个结果来。肖枭隔三差五就来找他,东问问西讲讲,不过路浔情绪依旧不太好,仍然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。“药呢?”肖枭坐在院儿里的石阶上把石头拍得啪啪响,“药!药!”路浔差点儿以为他要来段说唱,没劲地瞥了他一眼:“吃光了。”肖枭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:“我不信。”路浔不理他,回到自己的房间掀开被子倒头就睡,小白金也跳到床上把他闻了又闻,然后温顺地趴在他身边,眯着眼睛打瞌睡。“别在家里宅着了,”肖枭说,“哥带你去游山玩水。”“没钱。”路浔干脆地拒绝。“李恪请客,”肖枭说,“他卡在我手上。”路浔没回答,过了好久才突然诈尸一般地坐起来:“我要去找他。”“谁?”肖枭一头雾水,“李恪啊?他卡在我这儿你找他。”“不是,”路浔说,“白深。”“你没事儿吧,”肖枭像看智障似的打量着他,“成天又爱又恨的,现在还要千里追妻?”“不爱也不恨,”路浔平静地说,“我只是要见他。”白深合上电脑装进背包,打开了那封信。上面的内容是他的新任务,那几个深海的老辣条总是能变着法儿地发挥他的用处。现在地下情报圈子里都知道云退出深海了,这正是一个以外人身份执行任务的好时机。他的一生,就像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,偏偏下棋的还是他最亲的人。美人痣突然坐到他面前抽出他手里的信纸,饶有兴趣地看着他:“逃的掉吗?”白深看见他先是惊讶,之后又有些怅然:“逃不掉的。”“别以为你们深海在地下情报就能称霸天下了,”美人痣颇有些得意地说,“实话告诉你,我拿情报的本事,还是你们深海的骨灰级长老教的。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白深平静地看着他:“我累了。”“走吧那就,”美人痣说,“跟我回九天,我们不回亏待你的。”白深轻叹: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?”“你又喝酒了?”美人痣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,只当他又在说胡话,“我今天可没那么好心送到旅店,我只会把你绑回去。”“你还是没变,”白深没忍住笑了笑,接着补充道,“白桦。”美人痣骤然变了脸色:“你查过我?”白深没说话,只温和地笑着看他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装成beta的Omega迟早被标记 葡萄吻 在他怀里撒个娇[娱乐圈] 不如谈鬼 农家凶悍后娘,带着崽崽狂致富 萧萧西风 那个宿敌不想和解 男子汉 学霸男神的另类宠爱 天命凰徒 逆袭之第一恶少 侍卫今天想回家 爱悬一线 违章处理【CP完结】 三家轶闻辑录/槐杀 婚后才知老公是妖怪+番外 服软先生 皇城司第一凶剑 谢谢你还爱着我 大小姐的秘密情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