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蛮怔住:“我……”“我说,你走。”他自从三年前再见阿蛮之后,一直是任由阿蛮辱骂,声音从未这般恼怒过,阿蛮不由吓得怔了怔,她咬唇看了眼崔珣,然后拢紧衣襟,踉跄而去。沈阙也生了气:“崔珣,你还真将自己当个人物了!”他摇摇晃晃的提剑奔向崔珣,却忽然膝盖一痛,摔到了地上。李楹手中,正燃着一团绿色鬼火,崔珣不让她来,但是她还是放心不下,于是跟了过来,沈阙费劲爬起,绿色鬼火又撞到他膝盖,他又摔倒在地,如此反複几次,沈阙摔到鼻青脸肿,再没力气爬起,他咬牙切齿:“崔珣……你这狗东西……”崔珣并没有和他多费唇舌,只是拾起他落在地上的佩剑,他凝视着宝剑,宝剑寒光闪闪,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,但是剑身却连卷刃都没有,足以见得此剑并不常用。崔珣轻笑一声,锋利剑尖,就抵住沈阙脖颈。沈阙吓得酒醒了一半,在场衆人也吓到鸦雀无声,沈阙嘴硬道:“崔珣,你敢杀我?”崔珣握着剑,淡淡道:“日前我被夺官之时,你曾闯入我府中要杀我,你说你杀我,就跟杀死一只蚂蚁那麽容易,如今我告诉你,我任察事厅少卿三年来,要杀你沈阙,也跟杀死一只蚂蚁那麽容易,但是,我不杀你。”沈阙讥笑:“哼,你不敢杀我。”崔珣弯了弯嘴角,剑尖往前一寸,沈阙脖颈被划破,殷红鲜血流出,他顿时不敢作声,崔珣慢条斯理道:“你迟早会死,但不是现在。”他环顾四周目瞪口呆的衆人:“诸位痛恨沈阙,应该不亚于痛恨我崔珣,今日就当我崔珣做件好事,给这赏春宴,捧捧场了。”说罢,他就扔了宝剑,大笑而去,过了半晌,沈阙家仆才敢扶起沈阙,沈阙目欲喷火,他望着在场诸位官员,衆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,沈阙愤怒到牙齿咬到咯吱作响:“回府!回府!”-沈阙一回府,就直奔家中卧房,他旋转书案上的一只梅瓶,卧房墙壁,顿时出现了一个密室。沈阙不顾脖颈还在流血的伤口,他奔进密室,密室里,端坐着一个约莫五旬、没有胡须的男子。沈阙提起他的衣领:“猫鬼呢?猫鬼呢?我让你杀了崔珣!杀了崔珣!”那男子静静拂去沈阙的手:“猫鬼不是用来杀崔珣的。”他上下打量着鼻青脸肿的沈阙,然后看向他膝盖处:“将军,有遇鬼。”夜黑风高,一只黑猫矫捷的窜上屋顶,它在屋檐上轻轻踱步行走着,屋顶上,刚好有一只浑身雪白的暹罗猫,在趴着小憩,听到动静后,暹罗猫警惕的睁开眼睛,当看到黑猫时,暹罗猫微微弓起背,毛发微微竖起,龇牙咧嘴的咆哮着,说时迟,那时快,黑猫一跃而起,两只尖利前爪抠出暹罗猫湛蓝眼珠,牙齿也咬上暹罗猫颈部,暹罗猫发出一声凄惨叫声,然后骨碌碌滚下了屋檐。屋里妇人听到动静,披衣出来一看,顿时吓得够呛:“貍奴!貍奴!”暹罗猫仰躺在地上,睁着两只血窟窿,四肢惨叫着徒劳的往上抓着,不过须臾就断了气,妇人不由擡头望去,屋檐上,黑猫正嚼着死去暹罗猫的眼珠,幽幽碧眼悠然自得的看着妇人,但妇人似乎没看见一般,而是转头茫然四处寻着兇手:“是谁杀了貍奴?谁?”黑猫得意低吼一声,然后继续沿着屋檐,窜到另一家屋顶上。-崔府书房中,李楹正趴在案几上,做着什麽,此时已经三更时分,她困的睡眼惺忪,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在案几上打磨着,约莫半个时辰后,她终于松了口气:“做好了。”她话音刚落,忽然木门外传来敲门声,李楹唬了一跳:“谁?”但她又觉得自己问题好笑,这崔府,除了崔珣,还有谁能看见她?她于是起身,笑盈盈的去开门,月色下,崔珣站在外面,身如修竹,美如寒玉。他道:“我听书房内有些动静,想着你应是还未休息。”“是没休息。”李楹落落大方道:“我正在做一样东西,準备送给你。”崔珣愣了愣:“送我?”“嗯。”李楹带着他,来到书房内,只见书案上,摆着一只竹驽,驽臂中间,架着他的旧弓。李楹拿起木驽,握住后尾曲柄旋转,旧弓弓弦就慢慢往后绷紧,扣动驽机,弓弦就往前弹去,李楹道:“有了这个木驽,你就可以再用你的旧弓了。”她将木驽递到崔珣手中:“你试试。”崔珣接过,她日前找他要旧弓,当时他还说,已经拉不动的弓,送她又何妨,她说,他会拉得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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