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奇怪的是住持,在她礼完佛后莫名其妙说了一句:“只要心中有情,你们自会相见,施主切莫太过伤心。”这话听得温若言云里雾里的,你们?难道是指她和赫连卿?伤心?今日捷报不是越来越多了吗,为何会伤心?实在听不懂是何意,住持也不肯明说。无法,她只好先回了家。可没想到回了家后,父亲母亲也跟他们一样奇怪,尤其是父亲,好几次想同她说话都被长公主给打断了,甚至还瞪了他一眼。“你们到底怎么了啊?为何我今日见到的人都跟你们一样奇怪?”她终于忍不住问道。二老垂着头一言不发,半晌,长平侯忽然起身说道:“不行,我要说出来,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告诉女儿,她有权利知道此事!”长公主也跟着站了起来,冲他喝道:“你闭嘴!我说了这个家由我说了算,不能说就是不能说!难道你非要看着女儿去死你才满意吗?!”“什么叫我非要看着女儿去死?这件事情她本来就有知晓的权利,你凭什么擅自做主瞒下此事?”“好啊你,前段时日女儿那般模样你转眼就忘了是吧?你非要现在说?等战事平息了再说不是一样吗?”长平侯还想同她争论什么,一旁的温若言却忍不住了,“好了!别吵了!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啊?!”“乖女儿,我们以后再…”长公主话音未落,身旁却蓦地传来长平侯洪亮有力的声音。“赫连卿战死了!”离家出走温若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院子里的,她此刻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,迈出的步子都只是身体本能而已。方才父亲说的话不停地在她脑中回响,他说,赫连卿战死了。就在几日前的一场交战里,赫连卿被敌方暗算,中了奇毒,军医实在救治无能,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了。尸体正在被运回京城的途中,讣告先一步被送回了京城。现在的漠北全军正由聂栖带领,陛下临时封了他为铁骑统帅,命他务必赢得此战。温若言无法相信,不可能的,怎么可能呢?赫连卿征战多年,说他从小在漠北长大也不为过,怎么可能会中匈奴的计呢?他根本不可能如此大意。可又回想到今日的一切异常,说明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,一封公告天下的讣告断无作假的可能,否则如何向天下人交代?若真是如此……她闭上双眼,只觉脑袋昏昏沉沉,随后,自己便失去了意识。再次醒来时,父母和苏遇宁都守在她的床边,皆是一脸忧心忡忡。“娘亲…”她发出微弱的声音,长公主连忙让长平侯倒了杯水过来喂给她,“言儿,可有好些?”温若言坐在床头,身体十分虚弱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“我们担心你做傻事,便想过来看你,却不想你已经晕倒在院中。大夫说你是因为这段时日不曾好好进食,加之又思虑过重,这才晕倒了。娘亲已命人去煎了药,等会儿就端过来了。”她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,自己的确是在院中晕倒的,可是为何呢?片刻后,她忽然睁大了眸子,激动道:“娘亲,爹爹说赫连卿战死了,我是在做梦对不对?这都是我做的梦对不对?”二老对视一眼,长公主眼眶里蓄起泪水,并未回答她的问题,“好言儿,别想这个,你先好好休息,别让爹爹娘亲担心,啊?”“遇宁!”她一把拉过苏遇宁的手,情绪十分激动,“你告诉我!是不是梦?!”“我…”苏遇宁回头看了一眼二老,实在不忍心告诉她,便只好垂头不语。他们的沉默已经算是给了她回答,温若言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,连呼吸都觉得胸腔一阵疼痛。并不是心理上的疼痛,而是生理上的。她捂住自己的胸口,疼痛难耐地蹙起眉头,呼吸渐渐变得急促。“言儿,你怎么了?言儿?你可别吓娘亲啊!”长公主回头对长平侯道:“快!快去找大夫!”长平侯前脚刚走,温若言实在痛得难以呼吸,后脚便再次失去了意识。梦里,她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。“言言。”“言言?”一遍又一遍。无比熟悉,也无比安心。可偏偏,她怎么也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。转眼,她又来到一望无际的草原,有一个人背对她站在不远处。那人的背影高大,宽厚,又似乎很沉默。她好像在哪里见过,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紧接着,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。“言言。”“言言?”“你是谁?”她冲那人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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