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管事即便不服,也无言以对,当初的确是宋意先招惹的燕挽。他虽不在太书院,根据宋意的行踪也可窥见一二,那时传出了许多关于两人的风声。彼时依他之见,只当燕挽见色起意缠着宋意不放,后来揣测出种种种种,才知事情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。要不是退过婚,宋意跟燕挽肯定是最般配的,不想现在四人里,属他最抬不起头来,管事气得无可奈何,闭了嘴。不争了,争赢了又怎么样,燕挽有婚约在身,破镜难重圆。宝缨见管事熄了火,不知怎么也想到了这一点,撇了撇嘴,休了战。还剩两人,各自感觉无趣,也都不说话了。正厅一片寂静,燕府的管家眯眼笑了起来,让人端茶,让他们润润喉,方才那架势只怕他们嗓子都冒烟了。但……他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。一个拒了燕挽婚的,一个在府里对燕挽爱搭不理的,一个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只宠燕挽的,一个分离多年依然对燕挽念念不忘的——妙啊!过了好半天,燕母姗姗来迟,她扫了一眼堆满东西的大厅,随意开了一个箱子一看,金灿灿的珠宝晃花人眼,饶是她见过不少好东西,当了这么多年的燕家主母,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气。然后抬头看向那四人,问管家:“这是怎么了?挽儿呢,他人在哪里?”管家答:“回夫人,公子他一早出去了,没说去哪儿,已经派人去找了。”燕母只好让人将这些东西搬到最近的空房里去,等燕挽回来再行处理。公公见之目光一闪,走出一步道:“夫人,能否借一步说话,殿下有话想同夫人说。”燕母岂能不给宁沉的面子,吩咐总管将另外三人好生招待着,随后引着公公去了偏厅。“公公请讲。”燕母说。公公未动,瞥了一眼燕母的左右。燕母便将随身侍婢也摒退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四下无人,案桌上檀香袅袅,清香浮动,公公这才郑重开口道:“夫人,殿下欲说之事有关燕公子的婚事,祁二公子远赴晋河,治除水患,归期难定,夫人可有想过重新给燕公子择一门婚事?”燕母秀眉一蹙,脸色登时变得不太好看。如果只是归期不定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要祁云生心意不变,燕家不是等不起,然而宁沉专程派人来提起,莫不是……燕母抬头沉下了语气,严肃问道:“公公,你能否同我说句实话,云生那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公公叹了一声,道:“祁二公子是个有志之人,可他只是个柔弱文人,从京都到晋河足有一个多月的行程,眼下不过半月,前头线人就传回了消息,祁二公子受不了路途颠簸,再加之因水土不服病倒,形如枯槁,只怕到了晋河,这时日也无多了,夫人还是应当早做打算才好。”燕母眼皮突突一跳,手脚冰凉:“云生走时不是带了随行大夫么?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?”公公又叹道:“说来更可怜,那随行的老太医在途经灵县时,动了仁心逗留了两日替百姓治疗疟疾,结果非但没治好,自己反倒先去世了,祁二公子和同行的几位大人身体不适,都是生熬过去的,陛下得知此事,已经派年轻太医去追了。”但祁云生行了半个多月,年轻太医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追上的。便也只好硬撑着了。燕母心里沉重,胸口犹如压了石块一样,连透气都困难。如果这是真的,那燕挽他……他该有多难过!两人的感情是她看着建立起来的,祁云生的深情也是世间难寻,她已经认定他是自己的儿婿了,怎么会这样?观她面色不好,神情恍惚,公公搀了燕母一把,唯恐她晕倒。燕母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问:“消息已经传开了吗?挽儿他知不知道?”公公说“没”,然后解释道:“这个消息目前除了陛下和殿下谁都不知道,奴才也是得了殿下的旨意,才专程过来跟夫人讲,让夫人早做准备。”燕母六神无主,茫然的喃喃道:“挽儿才刚失去祖母,这个消息我该怎么跟他说,若是婚事不成,挽儿又该寻门什么样儿的婚事。”公公咳了一声,拉回她的思绪,在燕母的注视下,他不徐不疾道:“其实……殿下也很是喜欢燕公子,那象征着皇子妃身份的信物,殿下已经送到燕公子手上了。”燕母美眸一睁,刹那失声惊呼:“什么?!”“殿下待燕公子一片真心。”此刻,燕母已经完全顾不上祁云生如何了,她的脑海全部被“宁沉居然是断袖”这个重磅消息占满,更荒唐的是,他竟然喜欢自己的儿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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