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油条那烂人怎么还没回来,叫他问个话死哪儿去了。”大厅正中坐了个胡子拉碴的大汉,脸上一道刀疤从左上额贯穿而下一直延伸到嘴巴,左眼拿黑布裹着,鼻子上一个硕大的缺口,火光照耀下甚是吓人。
“可能是跟包子喝酒去了,这两人向来秤不离砣,跟小两口似的。”手下的人可能见惯了老大这幅尊容,一点也不见害怕,起哄开口道。
果然大厅里嘻嘻哈哈笑翻一片,二十多个汉子或歪坐或斜躺,身旁都摆着酒壶,烧鸡烤鹅等食物散落一地。
独眼老大灌了口酒,随手指了个人道:“细狗,你去看看什么情况,若是两人真在那儿喝上了,把他们酒坛子给我砸了!”
唤作细狗的手下得了命令,爬起身来推门去了。
剩下的众小弟们庆幸没叫到自己,吆喝一声一起干了一杯。
坐在独眼老大下首的一人看上去稍显斯文,白面无须,头上还带着个瓜皮帽,凑到老大面前压低声音问道:“老大,若是那小子真是军籍该怎么办?”
独眼老大又灌了口酒,反问道:“你道该怎么办?”
白面书生道:“要我说若真是军籍,只能趁着天黑丢大路上去,而且最近咱们都得低调行事了。”
独眼老大用剩下的右眼撇了他一眼,道:“那岂不是灭了我们自家威风,兄弟们费劲心思绑的人,又给送回去。小屋里的迷魂香可金贵着呢。”
下首之人指了指老大桌边的信封,赫然便是白树家的那份军务,道:“就可惜了那同伴之人没一起抓了,那人定会回去报信,照这信里的意思,两人应该都是沅州兵囤的人,若是一起抓了,一起了结了便是,如今放走一人,沅州兵囤咱们还是不要惹的好。”
“白皮狗,说设法只抓一人的是你,现在后悔没两人一起抓来的也是你,你这军师当得可以,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。”独眼老大用一只眼睛翻着白眼。
“老大,这两人只有一人骑着军马,看装扮也像是个信差,按咱们平素规矩也是只绑这小子的,谁料想这小子也是军籍。”白皮军师有些委屈,又接着道:“倒是还有一个办法。”
“有屁快放。”老大有些不耐烦了,今晚忙活半夜,又是设计引人又是绑人,最后可能还是绑了个军籍,虽说这小子身上所带钱财颇丰,但也后患无穷。
“那信差即便能找回木屋发现人丢了,这黑灯瞎火的,马也被咱们牵走了,他肯定无处可去,只能得在木屋呆到天亮,待二当家回来了,咱带弟兄们把那信差也绑回来,自然万事大吉,如何行事任凭咱们心情。”白皮生恶狠狠地道。
独眼老大听他这般分析也有道理,正待点头,忽地把酒碗往桌上一掼,道:“怎地非得等老二回来,我就不能带人去了。”
“老大运筹帷幄,冲锋陷阵还是我们小的们去才是。”白皮军师忙道。
众小弟听得老大骂人,不由都放下酒碗看了过来。
“今天大家都辛苦了,这小子身上好东西不少,现在咱们大口喝酒,待老二回来了咱们把前几票的钱财一起分了,这叫大秤分金银,喝!”老大见小弟们看向自己,豪气干云端起酒碗鼓吹了几句,说罢一口把酒干了。
众小弟纷纷响应,“跟着老大有肉吃!”几声叫好后,屋中一片咕噜咕噜饮酒之声。下首一个秃头趁着酒劲对独眼喊道:“老大,山洞里不是还关了个妮子吗?不如弄出来让兄弟们高兴高兴。”
小弟们酒到酣处,听到这么好的建议都忍不住应和起来,呼声比刚刚还要大几分。
“别说胡话,早说过那是二当家绑回来的,二当家另有用处。”独眼老大喝道。
“能有啥用处,不就是待风声过了卖到别处去了,先给大家伙爽爽也玩不坏,是吧,兄弟们。”秃头趁着酒劲还在那儿犟嘴,但这次响应的人却少了很多。
“秃子,我怕你是猫尿喝多了,忘了二当家的手段,快滚回去。”白面军师眼瞅老大要发火,忙插嘴骂道。
秃子还待犟两句嘴,被旁边的人拉扯一把,悻悻坐下了。
围坐之人插科打诨,划拳饮酒,不多会儿气氛又热烈起来。
正喝到酣处,大门被人猛地推开,把秃子酒都撞倒了,秃子正待骂娘,却见细狗一阵风似的朝大王跑去,边喊道:“老大不好了,那小子跑了,包子油条都晕在牢房里。”
独眼刀疤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,怒道:“两个废物!”
白皮狗连忙上前扯了扯独眼衣袖,小声道:“老大,若是随他去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”
独眼老大略一沉吟,正思考接下来怎么办,又听那唤作细狗的小弟道:“那小妞也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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