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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大称分金13（第1页）

陆终望着躺在地上的独眼龙，绝没想到他脑袋里杂七杂八已经想了这么多，正要盘问，独眼先开口了：“大侠饶命，你问什么我答什么，小的绝不敢有一句虚言。”

“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，哪里人士，聚起来有多久了，你们这土匪窝有多少人，做过多少案？”陆终望着如此配合的土匪也不禁愕然，转念一想也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，又道：“一一道来，不要扯东扯西，不要妄想着拖延时间。”

“大侠明鉴，我怎敢乱说，小的名叫阮顺，沅州落县人士，我们这里总共二十六人，有二十二个在山林里寻你那两个同伴，有一个当家的外出未归，后面山洞里还躺了两个。我们约莫三年前聚在一起的，我是个看家的残废，平常只负责看家打杂，他们做了哪些恶我可全没参与。”自称叫阮顺的独眼龙躺在地上，可怜兮兮地道。

“开口就是胡说八道，你这样子可不像个小啰啰。”陆终被他气笑了。

“大侠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啊，我这脸上刀疤是入伙前与镇上屠户结仇，被他砍的，破了相，别的营生做不了，才落草为寇，山上这群土匪嫌我独眼不济便只让我留在家中看门，他们去别处也从不带我，所以你说的别的据点我确实不知。”阮顺的刀疤确实是这般来的，不过他后来杀了那屠夫才逃命上山，这般话说得半真半假，连他自己都信了。

“任你胡吹鬼吹，是真是假待会抓个人一问便知。”陆终也不着急。

那也是待会儿的事了，先糊弄一会儿是一会儿，独眼老大躺在地上想。

“那我再问你，你们二当家是个什么来路？”陆终又问道。

阮顺心里一沉，怎么忽然问起二当家的事，不问大当家直接问二当家，难道这几人来之前已经抓到底下人盘问过了？或是早有预谋？

陆终见独眼龙躺在地上装死，踢了他一脚，道：“怎么，才问两句就装不下去了？”

阮顺挣扎着坐了起来，一只眼睛胡乱转着，沉吟半饷后又忽然开口道：“大侠，说起我们二当家，那可就说来话长了。他自称卢步平，是半路才入伙的，看样子之前是个练家子，比我还来得晚些，平常不怎么说话，但为人心狠手辣，又颇有智谋，不到半年光景就从个插千的干到了二掌柜。”插千的是土匪行话，就是个冲锋的狠角色。

“哦。”陆终感叹了一声，来了兴致：“那手下的岂不是不服，你们这行不讲究排资论辈吗。”

“跟二当家的办过事的就没有不服的，二当家的手段让这些小的们半夜都做噩梦。”独眼龙唯唯诺诺道。

“光是凶横做个炮头也够了，这二当家还有别的本事？”陆终若有所思道。

“诶，大侠您不懂，我们这小门小户，又不是青龙山那种大买卖，四梁八柱的没那般齐全，总共就那么二十来号人，就那么两三个管事的。况且这二当家的可不是光凶横这么简单，分工操练、踩点摸盘、军纪整治就没有他不精通的，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们这聚的人才越来越多，以前就是小打小闹，现在完全换了个模样。”阮顺感慨道。

“那岂不是抢了你的风头，你就不怕大权旁落。”陆终追问道。

“那倒不至于，再怎么说队伍是我带起来的，老兄弟们都服我，而且他有时候对自己人也太严厉了些，大家反而。。。”阮顺说道一半自知失言，连忙闭嘴。

“没事，你接着说，是不是他太严厉了大家就更亲近你了。”陆终笑道。

“大侠，与您交底吧，我确实是名义上的老大，但其实是个傀儡。所以您问的些事我真不一定知道。”阮顺哭丧着脸望着陆终。

“哦，这就不装看门的了，傀儡的话又怎么说。”陆终确实被勾起了兴趣，想不到土匪窝里还有这么高深的故事，或者这么会编故事的人，忍不住想听听这独眼龙如何胡扯。

阮顺一边开口，一边脑子飞快转：“其实我只是个名义上的老大，看似管着手下这二十来号人，但其实山寨真正做主的是就是您刚刚问的二当家的。当初确实是我们几个一起拜了把子上山找食，推了我做的老大，但实际出谋划策，包括如何壮大队伍，寻找据点，抢哪些地方哪些人都是他在谋划，他也出力最多。甚至很多弟兄其实都是他单独引进来的。”独眼老大越想越像这么回事，越讲也越来气，虽然现在手底下的兄弟都服自己，但其实老二说话比他更又分量了。

“这么说，其实这老大应该他来做才是，他辛辛苦苦建这么个盘子，然后一心推你做老大，那他图什么？”陆终问道。

“为了推我出来送死？”独眼老大回答得自己都没了底气。

“你们这门营生就该千刀万剐，还想着善终吗？”陆终冷哼一声。

阮顺自己知道这般说不过去，就不做声了。

“我看你十句话里有九句半是假的，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说说这二当家到底什么来路？”陆终想接着听故事。

阮顺越说越被动，主要是自己小命现在在他手上握着，也不敢太过敷衍，有些激动道：“军爷，小的说的可都是实话。当初我刚上山单干时与他结识，他自称在青州兵囤干过，说话也确实带着点青州口音。他平日里大多数时间与我们在一起，只偶然离开一两天，说是下山找女人，但从不带弟兄们一起去。”阮顺低着头，有些不敢看陆终，不知提到兵囤的事会不会激怒他。

果然陆终眉头紧蹙起来。

另一边白树两人举着火把，先从大厅相邻的右边找起，抄土匪老家白树信心十足，小诶同学虽然不能帮忙打人，但眼神特别好。

“我跟你说，我从小打猎，眼神特别好，保准啥好东西都逃不过我双眼。”白树跟苏沁儿吹牛道。

火把照在苏沁儿脸上阴晴不定，她忽然道：“小树，我想去洗个脸。”

“去吧，灶房那儿有水，你一个人怕不怕，要不要我陪你去。”白树还沉浸在马上要寻宝的兴奋中。

苏沁儿摇了摇头举着火把独自去了。

“小诶同学，你看看仔细了，别给我丢脸哈。”白树在心里叮嘱道。

龙傲天对你表示鄙视，脑子里跳出一行字。

白树举着火把到了隔壁房间，看摆设是个仓库兼卧房，里面堆着几个大箱子，白树粗略查看了一番，有些是刀剑武器，有几个是被套床褥，没什么值钱玩意。

退出来时刚好苏沁儿回来了，白树简略说了下情况，两人来到另外一间房，这明显要整洁得多，起码不是通铺，也没有其他杂物，甚至还摆了个书桌，看样子是土匪头子的房间，两人丢失的钱财应该都在这儿，白树两人对视一眼开始翻箱倒柜。但白树差点把床都拆了也没找着什么值钱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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