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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都亲口承认了，况且她还有洞穿世事，预知未来的能力，怎会是妖怪呢？”听到夏正啓这样说，太子的神情才缓和下来。皇后温声道：“只不过，以后当着妙儿的面，咱们不要显露出来。就怕她知道咱们能听到心声后，就不肯随心所欲地发出心声了。”夏正啓和太子全都赞同地点了下头。“若瑜啊，你可是听到了什麽秘密，想要跟朕说？”夏正啓回过神来。“正是，早上太后和贤妃等人来看望妙儿的时候，她认出贤妃竟然是细作。”太子和夏正啓全都惊得心里一紧，瞪大了眼睛。皇后继续道：“贤妃的真实身份是梁朝宗的亲妹妹。因为牛家暗地里和梁朝宗交好，所以当年他们帮贤妃僞造了身份，让她参与选妃进宫。”“真是好大的胆！”夏正啓胸中怒火上涌，攥紧拳头捶到桌上。皇后见夏正啓动怒，赶忙拉住他的胳膊，软语道：“陛下先莫要急着生气，现下先想对策要紧啊。”太子也附和道：“父皇息怒！”夏正啓这才缓了缓情绪。他沉吟片刻道：“江绮秋刺杀的事儿，幕后主使会不会是她呢？”自从夜里刺杀事件一出，夏正啓一直把这事儿往皇太后身上想。皇太后恨皇后，连带着恨夏妙元，是很正常的事儿。但他又想不通，若是皇太后指使江绮秋刺杀，事情败露的话，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自己吗？而且，经过暗卫们连夜调查，也并没有发现皇太后的任何线索。可若幕后主使是梁国势力，便说得通了。随即，夏正啓暗暗吩咐程风、应晨去调查贤妃。深夜，寿康宫内。贤妃和皇太后相对而坐。“母后，绮秋她走了，您还需顾及凤体，不要太过伤心了。”贤妃柔声道。皇太后阴骛地看了贤妃一眼，缓缓道：“哀家也活了这麽大把年纪了，什麽都看开了。”“只是，哀家奇怪，绮秋她好端端的在冷宫里，不过大半年的时间，怎麽就会变得如此疯癫了呢？”“芳菲，你的手段可真是非同一般吶！”贤妃面上还是一副温婉的笑意：“母后，她既然已经进了冷宫，就是个废人了。与其当个废人，空留着一口气，倒不如加以利用。”皇太后听完这句话，再也控制不住，破口大骂道：“果真是你！果真是你！你个毒妇！”“你竟然忍心用药将她毒成一个疯子！”“当初，她可是和你关系最好的呀！”郑大人的品诗会贤妃冷笑道：“母后莫要说这孩子话了。”“过去，她只不过是拿我当棋子罢了，您又何尝不是拿她这个侄女当棋子呢？”“所以，您又有什麽底气来指责儿臣呢？”“儿臣这也是为了咱们好。”皇太后气得捶胸顿足：“为了咱们好！她一个疯子，你让她去坤宁宫刺杀那个小崽子！”“摆明了就是想让她送死！”“莫说成功把握极低，就算是侥幸成功也还是难逃一死！”贤妃却也还是不恼，温声道：“这您倒是错怪儿臣了。”“儿臣特意挑选了皇后和她那个女护卫不在的时候动手，而且事先安插了人在坤宁宫吹迷烟。”“要怪只能怪她运气差罢了。”“这次她若是得手，搭进去的是她一条贱命，但换来的是未来的顺畅。”皇太后已经气到满脸通红，五官狰狞，捂着前胸痛苦地说不出话来。“母后啊，您注意凤体。”贤妃给皇太后端了一杯茶。“眼下，您身边也没有什麽人了。您还是平心静气地同儿臣合作吧！”“您应该知道吧，上次江太师命悬一线，救他命的就是主公，而我，也是主公的人！”贤妃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，斜睨着皇太后。皇太后狠狠咬着后槽牙，拿起茶杯摔到了地上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皇太后一双眼睛瞪得鼓如铜铃，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。而寿康宫内室中发生的一切，全都被程风趴在屋顶，看了个正着。不出一刻钟，贤妃夜会皇太后的事儿就被禀报到了御书房。夏正啓拉着皇后和太子，一起商议。夏正啓道：“现在已经能确定贤妃就是细作，江绮秋的事也是她做的。该如何处置她呢？”皇后蹙眉道：“臣妾觉得，倘若现在抓她进大理寺严审，很可能还是王德广那样的结果。”夏正啓默然点头。是啊，上次那王德广被抓进大理寺后，拒不招认，非但没能从他嘴里得到重要信息，还打草惊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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