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两人退下走出大殿,玉珠脸上强装的笑才彻底散去。她拿出丝帕对着手背大力擦拭,咬紧后牙槽恨不得把这层皮擦掉。被从大殿中出来的秉文撞个正着。玉珠一惊,赶忙双手背后将丝帕藏起,结巴道:“大……大人,您怎麽出来了……”秉文的视线从沈斯年镇静的表情落到玉珠惊慌失措的面颊,他笑道:“怎麽这麽沉不住气,跟这小侍卫多学学。”玉珠脸色僵硬,紧接着她听到那位大人叹息道:“后宫的那几位妃子该寻新处住了,王命你炼制新蛊,不然就要彻底撑不下去了。”撑不下去,腐烂化成水。一想到这里玉珠又是强忍双手握紧脖颈干呕的欲望,连牙关都在打颤:“好。”两人的话在打哑谜,也不怕沈斯年听到。但是调查南疆许久的沈斯年早已从这话中窥见一丝真相。他仍是低眉顺眼的跟在玉珠身旁,可谁都不知他心中的惊疑几欲将一切淹没。难道有些特殊的蛊虫真需要用人来炼制?秉文拢了拢衣袖,身姿颀长的男人缓步离开。到底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,玉珠几乎要靠扶着沈斯年的手臂才能站稳身形。死尸是不会说话的,皇后说什麽想要见见她,其实不过是南疆王一人的说辞而已,真正目的便是找她练蛊,还有完成皇后生前的心愿,看着她最宠爱的小侄女成亲找到余生的依靠。玉珠走神时并未发现少年的目光正紧紧盯着秉文离去的身影。秉文刚拐入沈斯年视线的死角,就被一黑衣面具男拦住了去路。那人不悦道:“一号,主子已经等你许久了。”秉文不甚在意的笑开:“没办法,南疆王不听话,摆平他花了我不少时间。”面具男,也就是起初来景国接走秉文的三号,他咧开嘴角露出一日阴森白牙,带着朦胧的杀意:“快去见主子吧,这次主子应该是要派你亲自去趟墨家,二号那个没用的东西,潜伏这麽多年居然还没有把机关图拿到手。”闻言秉文目露讥讽:“他这次要无法夺得巨子之位,怕是主子不会留他了。”三号冷哼:“话说回来,南疆王又要你去做什麽?”秉文的话带有深意:“不是我,而是你,他让你去趟越国同越王继续交易。”三号烦闷的“啧”了一声,语气里全是不爽:“行,但是公卿在越国,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发现端倪然后破坏交易。”“怎麽,你也怕纵者公卿?”“呵,我怕什麽,只是那位行事风格捉摸不透,他要是过来捣乱我处理起来会头疼。”南疆一直都很暖和,不曾有过冬日的严寒,可五国中唯有南疆,是冰冷可怕又诡异的。南疆百姓不知宫中事,街道上依旧热闹,矜贵娴雅的红杉男人几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他的怀中没有了那束红梅,现在正空无一物,男人一手撑着伞,纤长浓密的睫羽下琉璃质感的眸子寻着花店。南疆有花店,说实话这花店还是为雾失开的。只是因为雾失喜花。就像泽国推行农家,雪域推行道家,而南疆推行阴阳家一样。泽国在大草原,子民热情奔放精通骑射与农耕,与农家相得益彰。而雪域隐世顺其自然,与道家的无为而治又不谋而合,这南疆便是阴阳家,特别是当巫蛊之术与阴阳幻术结合时,杀伤力可谓是无人可敌。身为阴阳家的老大,整个南疆都得讨好给他脸面,但这位阴阳宗主很少与人接触,也有许多年未曾回过阴阳家,不理宗门之事,甚至阴阳家都快忘了他这个人。黑衣外披着开襟红杉,衬着细腻莹白的肌肤冷清精致的眉眼,糜豔禁欲的不得了。男人步履从容生风,姿态娴雅的收了伞进入花店。掌柜见来人气度不凡,立马亲自招待:“客观,想买些什麽花?”雾失的眼睛很漂亮,像缀入了星辰,似广袤无垠的宇宙,粲然而诡谲。他扫过满屋鲜豔娇嫩的花朵,修长的指尖探入衣袖取出了掌心大的方形深棕色木块,木块上还雕刻着精致花纹,男人啓唇,嗓音像春日漾起的碧波声磁性悦耳:“能让它开花吗?”掌柜一愣。什麽?!这玩意儿是花种?!他瞪大眼睛稀奇道:“公子这这这……这不就是一个木块,怎麽可能会开花?”“啊,这样啊。”雾失半覆下鸦羽似的长睫,语气失落的好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宠物,不死心道:“真的不行吗?它曾开过花,但没一个时辰便枯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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