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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卿山慢慢垂下眼睛。

“你怎麽……一套一套的。”

“你要是一开始就跟我说了，我也不耍这麽多花招了。现在可以说了吗？赶快说吧，我还等着听你说完，听你的建议去挂脑科。”

……

单卿山估计周崇真能干出来去挂脑科这种事。

解释，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“是吗？我脑子没问题？”

“……”

这话问的，像是脑子有问题的。

周崇：“可是我觉得我脑子就是有点儿奇怪。”

单卿山正色，“怎麽了？哪里疼？”

“不疼。”

“头晕？”

“不晕。”

单卿山觉得周崇又在蓄力放招。

盯着他看了片刻，他眉头微蹙，好似真的很困扰。

单卿山：“我觉得你没有问题，你要是不舒服，就去挂。”

周崇自动捕捉第一句。

“没有吗？那为什麽不管我做什麽，都能想到你？”

一个动作狠狠拿捏周崇

周崇：“所以你赶紧告诉我，不然我的症状一定会更加严重。”

“……”

原来在这儿等着。

他就不该理他。

单卿山坐下。

周崇把八宝粥拿过来打开，再塞回他手里，又把茶叶蛋拿过来，给他剥鸡蛋。

“得赶紧吃，一会儿冷了。你一边吃，一边跟我说。”

单卿山握着粥，声音平静，“奶奶得了肝癌。”

周崇僵住，脸上的散漫，笑容顿时就挂不住了，愣了好几秒，打肿脸充胖子似的，忍下心里的难受。

问：“早期还是晚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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