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捣着梨花的手顿了顿。孔明却点了点头:“我方才已和幼常说了,我身体有恙,恐不能周全,让幼常全力协助你整顿所有事情。”“我自是要随主公大军而行,恐也没有这麽多琐碎的功夫来料理这些事情。”“孝直的意思是?”“孔明既然病了,便好好养病就是,我川蜀还有几个人能为主公和孔明分忧的,别的不说,正方在整理军务上也颇有心得,定能协助孔明,让主公无后顾之忧。”法正顿了顿,继续说,“只是身在其位而谋其事,孔明病的如此厉害,想必也不能亲见主公登基了吧。”孔明深深的看了法正一眼,答的与法正说的似乎驴唇不对马嘴,他道:“主公雄才大略,川蜀人才辈出。亮,才学浅薄,担不起相位,自会请辞不受。”阵风吹来,还带着晚冬森森的寒气,孔明以袖掩唇,低低咳嗽。“你病着,我原本不该来说这些话的,这倒也不是君子所为。孔明,我知道你跟随主公南征北战多年,你不但手段通天,忠心又可表日月,这些其实我是知道的。”法正站了起来,“孔明,同殿为臣,主公为主为君,你不可忤上意啊。”孔明咳着笑着说:“多谢孝直明言。”法正摇头:“便当还你驳告我的条的情了。”我捣着梨花呆呆的想,法正来寻孔明说这话是什麽意思?早就听马谡说过,主公麾下分了两派,看着一团和气,其实泾渭分明。法正这属于川蜀派的吧?他来寻孔明特意说了这一番话,是想说刘备已经不信孔明了?让他自觉点自己辞相?刘备其实不能不信孔明,这麽多年风风雨雨过来了,但凡孔明有点贰心,刘备的坟头上的草都要二尺高了,还等的到现在?那麽就是川蜀人士见不得刘备这麽信任孔明吧!毕竟新天子是刘备,拜的相是他诸葛孔明,那还有他们川蜀派啥事啊?我听孔明咳嗽咳的辛苦,放下药杵走过去帮他抚着背,我知他心里不顺,我十分担忧他的身体,轻道:“先生,宽心啊。”法正还没走,闻言笑道:“你这丫头!方才便在一旁偷听我们说话听了半天!既然听了这些话,你觉得你能活过今日麽?”孔明咳的更急,还未答言,我已冷笑:“活不活的过今日的,你说了算啊?”我心中本就十分愤怒,欺负人都欺负上门了?我这麽猛的擡头看向他,自然不会有好颜色给他,目光几欲把他撕了!法正怔了怔。孔明的焦木琴边竖着他的佩剑,我一眼看见就想去取,孔明从来都是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干什麽,一手用力将我拉回来,边咳边斥:“不可放肆!”我人给孔明拉了回来,恨的牙根都痒痒,跟法正说:“你们逆不了主公的心意,就打量着我家先生好说话,想来诓骗我家先生是吧!”法正刚想抱屈:“你家先生是个好说话的人?”他屈还没抱出来呢,因为孔明咳的实在厉害,拉着我的手指就微微的松了一松,这麽片刻,我伸手就取了他的佩剑,就在要拔剑的那一刻,我的理智紧紧的拉住了我,生生忍了下来。法正看着我的目光露出一抹惊豔来。孔明知道轻重,缓过这口气来之后,连忙挡在我身前,替我道着歉:“她行事没有规矩,孝直切莫与她计较。”然后低声斥责我,“还不道歉?”他还想杀我呢,倒不给我兇兇他?我一摆头,装没看见。“豆豆!”我给他吼的心跳了跳,不甘不愿的放下佩剑,拂了一礼,道:“对不住了,你是大人,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法正怔怔的一指我,问:“孔明,这是……你的婢女?”我的身份,平心而论,是有点尴尬的,好在刘备还给了我个侯位,急用时倒也可拿出来救急。孔明似乎也在想要怎麽说我的身份才是对我而言最好的。自古名士不拘小节,法正又颇有侠士之风,当下一抱拳,跟孔明说:“此女颜色极好,行事爽快不扭捏,我甚是喜爱,不知孔明能否割爱?”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孔明跟我都沉默了。不远,就两天前,也是这颗老梨花树下,江一心才跟我讲过,这就应验了,我不知该不该说江一心委实是个乌鸦嘴。孔明不好美色,世人尽知,于是法正误以为孔明的沉默只是犹豫,毕竟人又不是小猫小狗,可以说送就送,能跟在孔明身边的,自然是合他眼缘的,所以法正便又道:“孔明,你知道我的,家里只有一妻一妾,我必会好好待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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