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谡笑着看着我,说:“一人之下。”我转头跟孔明说:“先生,这是好事,你该高兴点,笑一个。”孔明没搭理我,问马谡:“出征时间定了麽?”马谡的笑容像是刻在了脸上,有些尴尬,许久才敛了笑,拜道:“明年春季。”孔明的目光放在马谡脸上,马谡受不住,低了头,轻轻说:“筹办之人主公没有明说,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属意你帮他置办一应事宜的。”孔明目光放在远方良久才移回院中,对马谡说:“我病中,不好操持,你去协助法正,让法正酌情办理就是。”马谡听的心惊肉跳,又不能不说,行了一礼,才说:“先生,您最早跟随主公,助主公创立基业,而今主公即将称帝,您是有从龙之功的!”孔明静静的看着他,这目光让马谡心头一紧,只壮着胆子继续说:“主公信重您本来就比旁人要多!这几日您未去早会,主公也是多次问起您的身子可有好些,主公自嘲,他如今也病着,总不能带着病气来探望您,两个人在一起病上加病,不然他早就来看望您了!”孔明“唔”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马谡也没折了,求救的看向小兴,小兴也是极聪明的一个人,知道什麽能问什麽不能问,便在一旁装傻子,这点,到是深得我的真传!我正看着有趣,冷不防马谡见小兴不敢问,就转了头看我,目光声声哀求。他之前确实也帮我良多,我有些过意不去,想了一想,答非所问的圆下场子,便问:“法正是谁?”“法正来也!”我话音刚落,从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笑声,我回身去看,见是一名着黑色官袍的男子,站立在院子口,一旁的小厮想拦又不敢拦,这男子年纪不大,神色还算坦蕩,往那一站,潇潇洒洒的,很有名士之风。小厮已不敢再拦了,法正便一人背了双手,悠悠达达的走了进来,边走还边四下张望,声音洪亮,笑声明快:“之前刘季玉有一名爱妾,因颜色十分出衆深得刘季玉的喜爱,便将爱妾的家人从山里接进了益州城,许了方圆十亩的好水好地,置办了这麽好的宅院。说起来,我也是第一次踏足。”见有客来,孔明起身待客,微微而笑。“主公收了益州,将这座堪比行院的宅邸赐给了孔明,可见孔明在主公心里极为重要。”我脑子没反应过来,这人是活腻了,当面就敢将孔明与刘璋的小妾相提并论?我拿眼睛去看马谡,马谡已和小兴连退了好几步,恭敬的退了出去。他俩遁了我可不遁,照旧在树下的石桌旁捣着那一盅梨花糕。孔明岂是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动气的那种人,只一微笑,道:“孝直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,今日亲来,可是有要事?”法正拿眼睛往回一看,马谡早领着小兴告辞走了,偌大一个花园院子里,只剩他和孔明二人分宾主落坐,哦,外加一个我在桌子上不知道捣鼓些什麽。于是他转头对孔明说:“真病了?”孔明苦笑:“难道是装的不成?”然后坦坦蕩蕩的将右腕往前一伸,“孝直可自己看。”“这倒不必。”法正道,“在进你府邸前我还觉得你是在装病,这一见到你,倒觉得你所言非虚了。幼常来是特意来告诉你拜相之事的吗?”“莫非你们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?”“同事不同因。”法正干脆利落的说,“孔明应该知道主公即将用兵了,这不是打一两个乡下小城,攻入江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,无论前线一应损耗,还是后方的供给,这都不是个小事,稍有不慎,就功亏一篑。孔明乃当代智谋第一人,不会不知道这个吧?”孔明静静看着法正的眼睛,微微一笑:“孝直过誉了,亮如何敢当第一人。”“三分天下,主公有其一,全是孔明的功劳。”“主公心怀大愿,诸文武皆愿为主公效死力,士卒将士浴血奋战,这才有今日之果,亮实不敢居功。”法正的语气不是十分的恭敬,孔明的声音倒也不急躁。又等了一会儿,法正说:“你前一阵子驳了旁人掺我的折,谢过了。”“不是为你,而是为了主公大业。”“如此,就好说了。”法正一笑,“孔明,我知道你打心底里就不同意主公伐吴的,不是吗?”孔明反问:“举国之力去打盟友?亮确实不敢茍同。”法正道:“我不与你争论谁对谁错,论起口舌谁是你诸葛孔明的对手?只是你本就不同意伐吴,自然就不会全心全意的去办这一桩差事。这件事对主公干系重大,你若不能全力为之,便不如不为,退位让贤。你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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