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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的根源，都是噬天。她只能活到二十岁，不能看着儿子快乐的成长，那个罪魁祸首也是噬天。

她突然苦笑起来。披了浴袍走出去，意外的发现噬天竟然仍然坐在床上，浑身滴着水。他的火眸深邃的看着她。欲言又止。

清然也在看着他，只一秒钟，清然就在他的眸中读到了受伤跟不甘。

她僵硬着身子，穿着浴袍就这么找出换洗的床单，把他睡过的地方彻底的换去。他看着她的动作，心里寒到了极点。莫清然她，不爱他了。

应该就这么离开的，可是他却固执的站在她的身边不动。他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，感觉眼前的女人会突然离他而去。

那种无可名状的恐惧，拖慢了他想离开的脚步。

清然坐在床的那一头，努力忽略他的存在。噬天缓缓的走着，站到她的身前，停住。

她没有抬头，双眸却锁在他赤着的大脚上。然后，她移开眼，小声的说了一句，“天亮了，殿下。”

噬天冷眸微微眯起，那一句，天亮了，分明就是想要驱逐他。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痛楚。许久，终于淡着声说了一句，“帮我拿衣服。”此时此地，他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。那样希望的望着清然。

清然侧过头，“你的衣服在那里。”她朝着另一边的衣柜指了指。

噬天固执的站着不动，“我要你帮我穿。”

清然的眉毛微微颤动。那一刹那，她像是回到了两千年前，他每次上朝，都要拉着她为他穿戴朝服。

她明明腿脚不便，却仍是为他做这些事。整理衣服，束起玉带。然后，他会低下头，吻她。

她的眸中现出一丝晶莹的泪意。之前跟他一起，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，从来都是披衣就走，从来没有说过，我要你帮我穿。

简单一句话，却成功的让她想起了当年。

她侧过头，咬牙说了一句，“我累了。”

噬天伸手，挑起她的下颌，冷然的望入她晶莹的眸间，他伸出食指，轻轻的抚去她眼角的泪。“你在哭。”

清然没有动，整个人就这僵硬着。

“莫清然，我要你帮我穿衣服。”他固执的说了一句。

清然仍然没有说话。他回身，走了几步，拿了衣服出来，披衣上身，然后站到她的面前。

那个动作，跟两千年前一样，他也是披了衣服，然后站到她的床前。

清然自然的伸出小手，为他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把衣服扣上去。然后，他低下头，她为他系领带。

接着帮他把皮带束起来。“好了，转个身看看，有何不妥。”

说完这一句，他们两个都浑身僵硬了。

噬天缓缓的回眸，这一句话，她分明用了古代的文法。

有一分钟，噬天的唇不住的颤抖。他的火眸就这么定定的望着清然。清然也就这么回望着他。

一时之间，他们谁也不说话。

殿下，皇陵在那边，对不对？森林公园那一晚，她精确的指出了皇陵的位置。然后往皇陵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
殿下，您会用飞刀，对不对？

好了，殿下转个身试试，有何不妥。

他的火眸之中现着一丝惊异，许久，他缓缓的抬起她的下颌，淡然的说了一句，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
清然没有动，可是她的眸中却现出一丝闪避。那丝闪避几乎触痛了他的心。也更加大了他心中的某个疑惑。

“有何不妥。”那一秒，清然心里突然明白了。那句话，让他想起了依然。那个天天为他整理朝服的依然。

她的心怦怦而动。既期待，又害怕。那种感情很复杂。很挣扎。

然后，他轻轻的吐出一句，“你用了古代的文法。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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