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瞧着跟她年纪相仿,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。黑发黑眸,皮肤很白。相貌阴柔,美虽美,但总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。
在见过与他模样几乎完全一样的神秘小姑娘之后,她对他的感觉很不好。斜跨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,越发警觉起来。
“你是谁?”时新望紧盯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睛,试图从他眼中寻出些不同来。
“岑寂。”男人没表露出多余的情绪,很自然地接上了话:“你怎么称呼?”
怎么称呼?
时新望。
新望,新生的希望。但这“希望”一说并不是对她的祝福,而是诅咒。她自出生起就是病重姐姐的血库、器官库、脊髓库,她是姐姐新生的希望。
但姐姐还是死了。
姐姐的葬礼上她一滴眼泪都没掉。死便死了。那个让她从一出生就浑身插满管子的人,她要怎么对她表现出该有的礼貌?
于是她便理所当然地成了所有不幸的源头,是旁人口中无觉无痛不会掉泪的不祥人。
时新望?
真讽刺。
她不喜欢这个名字。
略沉吟,她仰头看天,素白色的雪花映入了她的眸中。
“落雪?无挂无碍一片雪。”她道,“我叫,骆雪。”
“哪个落?”岑寂问。
“骆驼的骆。”
她从前,跟负重的骆驼无异。半边前缘,半边心愿。这个名字,也算与她相称。
“骆雪。”岑寂点点头,循着她的目光仰头看天:“很好听的名字,感觉很适合你。”
适合吗?那她以后就叫骆雪。做一片无挂无碍的雪,比做一个储备器官库总是要轻松得多。
天色越发暗了。
她敛睫看他。
模样很像,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。那个穿洛丽塔裙的小姑娘,阴森森的。而眼前这个名岑寂的男人,看着更像是活人。
这么对比好似有些奇怪。但直觉确是如此。
“怎么这么看着我?”岑寂注意到了她异样的目光。
骆雪微微眯了一下眼:“或许……你有妹妹吗?”
“我?”岑寂摇头否认,“没有。我哪儿来什么妹妹?怎么这么问?”
“没什么。”骆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她直起身,转头往边上看了一圈。
到处是恶心的黏液,冲鼻的味道令她胃里再次翻腾了起来。她捂鼻皱眉,才稍一转身,就听身后有弹跳的动静。
回头看去,一眼便瞧见了朝她伸来的那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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