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祈夭把电脑一合,卡点赶去刘姐的馄饨店。
海城的夜,哪里都亮晶晶的。即使祈夭已经看过无数遍,但每次那些流光霓虹映进双眸,内心还是不由得感到震撼。
刘姐的馄饨铺本就不起眼,跟挂在空中大大小小的招牌一对比,显得更素净。
年森和帕西利亚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,比祈夭早一步到店。在祈夭赶路的时候,他们坐在靠里的位置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閑天。
帕西利亚问:“诶,你会去浪潮山庄的收购会吗?”
年森点头,“去的,但是我只是去旁听。”
“谁不是呢?能旁听就不错啦。那个山庄好歹是庄司霖川先生的私宅,据说里面有好多稀有植物——你能想象到吗——成排成排的绿油油的树、金灿灿的果子和粉嫩嫩的花。”
“想象不到。”年森笑笑,“也是借了官二代的身份,要不然无论如何这好事也轮不上我们。”
“这身份……哼,你都想象不出来其他人私下骂我骂的有多髒,我现在想起来都生气!”
帕西利亚用尾巴重重敲击椅背,咬牙切齿,“他们不知道我有义耳,以为离得够远,隔着几堵墙我就听不着了。哼,那群家伙,清清楚楚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,等到我跟前了,又摇身一变,像哈巴狗一样贴上来,假惺惺地对我嘘寒问暖,看得我直犯恶心。”
“习惯就好了。”年森安慰道,“人生就是这样,一堂课接着一堂课。”
“我讨厌上课,各种意义上的课。”
帕西利亚龇牙咧嘴,目光一转,看向年森,“别光聊我啊,你怎麽样?你爹还那麽无厘头地逼你吗?”
“父亲他…他最近在教我怎麽去呵斥别人。”年森嘴角的笑容暗淡几分,叹一口气,轻声细语,“我还是不太习惯,尤其是他骂的对象全是我的同期生。他们跟我一样,都是新生,初来乍到的,懵懵懂懂的,只是家里没有势力。”
帕西利亚插嘴:“祈夭在你们那儿也无依无靠的。”
“是啊…”年森轻轻蹙眉,“每次我张口,看着对面年轻的面孔,我总是想到祈夭,我想,在我骂他们的时候,会不会也有人在这样骂祈夭。一想到这,我的喉咙就被什麽东西卡住了。父亲亲身教的髒话顶在我嗓子眼,父亲炽热的目光烤着我的脸。我涨红着脸,我大张着嘴,我用恶狠狠的目光扫过每个新生心惊胆战的面孔,但还是骂不出口。”
“你爹真是个大神经病!”帕西利亚怒目圆睁,又转而面露愁色,“那…祈夭他在你们公司好过吗?”
年森摇摇头,“他去了一个比较偏的组,而且技术部那边的事情行政部很难管,我初来乍到,手不够长,他出事了都很难护住。”
帕西利亚擡腿,尾巴连着整个身体都竖起来,“祈夭那麽牛逼的简历,去你们涌珠竟然还不受重用,疯貂主是疯了还是怎麽的?”
年森闻言面色惊变,原因无他,只是这里实在离公司太近了。这种言论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,自己和帕西都没有好果子吃。
年森好一阵左顾右盼,幸亏周围没有公司职员。他后怕地把帕西按下,目光躲闪,小声嘟囔:“隔墙有耳,你快别说了,我也琢磨不透主怎麽想的。”
帕西利亚脸色铁青,不再骂疯貂,转而替祈夭打抱不平,要是他当初来焰尾……要是他接受了血雀主抛出的橄榄枝……
“小帕西,嚷嚷什麽呢?”张子荷端着切好的凉菜走来,这次是腌萝蔔和脆果的拼盘。
帕西利亚被张子荷一问,终于冷静下来,他向张子荷勾勾手,弯下腰,偷偷摸摸说:“待会儿等祈夭来了,咱们可注意着点,别往工作上扯。”
张子荷点头应下,问:“怎麽了?”
“啧,”帕西利亚叹惋,嘴巴抿成一条直线,“那疯貂主发疯,看不上我们夭啊——”
“天吶,有这种委屈?那他昨天还故作坚强呢!我都没看出来!”
帕西利亚捂住胸口,痛心疾首,“我们坚韧善良的夭啊——我们智慧多才的夭啊——我们肤白貌美的夭啊——”
“你好,我还健在。”
祈夭刚推开门就听到帕西唱悼词一样赞颂自己,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。
“祈夭!!”帕西利亚快跑过去,临近时一跳,整个人挂在祈夭身上,哼哼唧唧,“想死我了…”
祈夭托着帕西稳稳走到桌前,向年森敬礼,“领导好。”
年森起身,拦着祈夭大臂,笑骂道:“快别打趣我了。”
张子荷揪住帕西利亚后领,“别挂人家身上,还长个尾巴,成猴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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