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鱼主赶紧掏出少了一颗珠的手链盘起来,打断:“阿弥陀佛,慎言慎言!”
克莱因开始神神叨叨念诵经文,一会儿仰天一会儿对地,梵音不断,疯貂的嘴张了又合,最终白着脸安静下来。祈夭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矗立,阖着眼,好像是在休息,只不过眼皮在轻微抖动。
兰迁把外套脱下,披在祈夭身上,之后手就沾上胶水了一样不再动弹。他揽着祈夭肩膀向衆人示意:
“这事之后再议,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隐鱼走近去拦,“诶,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们联盟的人。”
“我公司有最好的修複液,”兰迁没忘补上一句,“比红心组织的更好。”
克莱因一哽,“…那等这次过后,你不许打扰他学习。”
“可以,我后面几个月正好也忙。”
“有什麽忙的?我看涌珠最近的大项目落地得都挺成功的。”
克莱因没期待血雀回话,他们三位因为层次相仿而常有交流,也因为层次相仿而不能深入交流。尤其是对方工作上的事,一不小心机密洩露出来,本就不多的朋友就又要划去一人了。
兰迁仿佛没这方面的顾忌,松开祈夭,俯身对克莱因耳语:
“冒名顶替的事儿暴露了,我去平息叛乱。”
克莱因心里一紧,又突兀捏碎一颗佛珠。他目光惊骇,死盯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——好、好他妈的肆无忌惮!
他可从来没跟血雀主提起自己知道他身份变更的事,本来还想着等兰迁地位稳固后以这作为把柄拿捏他一下,现在…他怎麽完全不在乎啊?!
克莱因笑着打哈哈,目送他们离开。疯貂主三两步走上前,问血雀说了什麽。克莱因没理他,转而面向待命中的红心组织各成员,说:
“这天底下,有些东西还是忘了好。要是对外说话无凭无据的,人家听了不信不说,自己还或许要断条胳膊掉个脑袋,可怜得很。”
领导人躬身上前,“您放心,我们都受过专业培训,也通过了相关的考核,基本的处事之理已经刻骨铭心。”
克莱因换了一副嘴脸,热络地扶起红心领导人,“善哉、善哉。”
等红心组织撤后,剩下几个人在摇摇欲坠的屋檐下躲雨,疯貂仍不死心,拽住克莱因右臂不肯撒手,问:
“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?”
“血雀在争取与那孩子成为未来的上下级关系,这是他提前的投资,我确信也是一笔明智的投资。”
克莱因想抽手,没抽出来,又补充道:“人家早起拓荒,而不是像他的竞争对手一样,八百岁了还像个巨婴一样缠着别人的胳膊。”
“切!”疯貂岿然不动,“你有能耐你自己抽出来呗。”
克莱因全身上下没有特别明显的义肢,换句话说,他没有疯貂能打,自然只能任由他摆布。
克莱因深呼出一口气,新上任的血雀还算聪明,让人放心。眼前这位愣头愣脑的海城战力巅峰却难免要他开口嘱咐:
“谬恩,这段时间不要闹事,好好在自家集团里呆着。随你怎麽闹,生意要是赔了我会在日后多扶持你。还有,刚刚的敏感话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,过一段时间,我会着手处理。”
“我把那人抢过来,怎麽样?”
“闪蝶?不行,他现在还是个学生,在关键成长期,别打扰他。”
“那凭什麽血雀可以跟他搂搂抱抱!”
隐鱼主闻言,目光向远望去,心里有些吃味。
就是啊——他才注意到——自己都没跟祈夭这麽亲近过。
祈夭再怎麽说也是联盟一手培养的,不可多得的人才。隐鱼当初是扬言要让人家去公司见见世面,打磨一下棱角,但最后可别真被别家的猪拱了。
即使那猪再怎麽学富五车、貌比潘安,祈夭再怎麽喜欢啃猪蹄、吃猪耳朵,也绝对不行!
克莱因轻哼一声,回过神,肱二头肌发力,手至胸前,笑道:
“搂搂抱抱算的了什麽,瞧,我们也牵手手呢。”
疯貂立马松开他,把手心往裤腿上蹭了蹭,“克莱因你别他妈恶心人。”
“髒话是个很不好的习惯,小孩听了难免学着说,”克莱因一笑,眸子里金光流转,平添几分靡丽之色,“所以你也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讲髒话。”
疯貂目光瞥过艾奥木星二人,最终与克莱因对视,“有时候我真不懂你信佛干什麽,外人一撤你就本性暴露。”
“信佛是我的工作,”克莱因伸出手腕,底下被疯貂勒出两道红印,关节处光脑亮起,“不过半分钟前,我下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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