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夭眨巴眨巴眼,让冰冷干涩的虹膜贴合起来,数据流重新涌进视野,“我黑进去帮你把平衡模式改了吧?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,那是基础设置,改动的话影响很大。”张子荷不依不饶,“你就给我一拳怎麽了,难不成你也有什麽少爷病?”
“不是,因为会吵到…”祈夭目光往玻璃另一侧瞥,那俩少爷跟死了一样,”…算了,你準备好。”
张子荷点头,不忘补充:“一定要快準狠,这样才能克服我的平衡系统!”
祈夭闪身而出,直接出现在机甲双肩上。膝盖微弯,左手搭右手勾住机甲头颅,如同一个压到极限的弹簧,轰然爆发出石破天惊的力量!
机甲双脚没有离地,头却止不住地向后仰倒,在夜里划出带着呼呼风声的银白色弧线。
飕飕破空声起,仿佛都在给即将到来的浩蕩撞地声做铺垫。但等到真正落地的时候,祈夭轻巧一跳,手向上撑,给机甲留下半米有余的缓沖余地,巨大的钢铁怪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睡去了。
祈夭撤后几步,气都不喘,“晚安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张子荷趁着头晕闭上眼,彻底放松下来,“你进去吧,不是还有幺鸡吗,进去守着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里面外面温度都差不多。”
“至少里面没风。”
祈夭的手在虚空中握了握,果然有风从指缝间穿过,“行,那我走了。”
这次是张子荷说:“晚安。”
祈夭没再应,转头走进室内,同时也走进黑暗。这座城实在是太旧了,月亮竟然是天上最耀眼的东西。
他蹲下,光脑屏幕上的光映在脸上,舔舐着双颊的细小绒毛。祈夭集中精力盯着实时播报,让幺鸡绕着自己飞,一家商铺接着一家商铺,夜色连绵。
四十五分钟后,祈夭随手扽过一片破布,出门盖在机甲上,然后回到更深处,光脑亮度调暗,一双幽幽的眼睛飘在空中。
他看到了。
老师下场了。
幺鸡当时在很远的楼顶停住俯瞰,老师带着纯色的面具,一袭夜行服,狠狠把学生的头按在地上,然后豪横夺走他们的光脑。
当时已有的积分会保留还是清零?受光线和距离的限制,幺鸡没能看清。
不过从学生们挣扎的幅度来讲,即使排除起床气,老师下手也是真的狠。祈夭在心中默默改了称谓,不再叫他们“老师”,改叫“与学院有利益关系的一群暴徒”。
“暴徒”们单独行动,一个个都是高战力老油条。祈夭只在附近发现了那一个,而且他在掠夺完后就往远离自己的方向走了。
但他们手中肯定有学生们的定位,小队位置时刻暴露,我在明敌在暗,不好对付。
祈夭不敢让幺鸡飞得太远,索性找一个高塔停住,把以家具城为中心方圆几里的视野都囊括在内。自己也静悄悄的,木头一样,一点动静也不发出来了。
一刻钟后,祈夭起身去捣鼓帕西利亚的后背,他醒后的抱怨可以顺带叫起年森。
“起床起床起床。”
“哎哟……真要命!”
“现在不玩命,将来命玩你。”
“起起起,小爷起就是了。怎麽,是到我了吗?诶等等,年森先守我先守?让我先守吧!让我先守!”
帕西利亚转头一望,年森正双眼懵懂。
“都别守了,”祈夭扶额,把两人拉起来,“该走了。”
黑夜将尽
“走?有人来了打跑他们就是了,走什麽?好不容易才把屁股坐热…”帕西利亚脸上五官攒成一坨,起床怨气化为滔天战意,要誓死捍卫自己的小破床。
祈夭一脚踹碎床板,又给床垫抹上灰,在地上蹭去鞋印,说:“还没来,不过快了。”
帕西利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…你在说什麽鬼话?”
“老师下场了。”祈夭站定,解释道,“我按照观察到的几场战斗和附近的学生分布建了模,就要到我们了。”
帕西利亚嘴一撇,双手高举做投降状,“得,那走吧。”
几人动身出去,耳边即刻飘起淩冽风声。帕西利亚被吹得一哆嗦,头上黑漆漆,面色白惨惨,尾巴紧缠在腰间,故意提高功率産热,问:“去哪?”
祈夭弯腰把张子荷叫醒,这才回应:“瞎走,我用幺鸡开路。老师们是按照区域划分在扫蕩,我们最好闯进一个未淘汰学生比较密集的区域,把战斗尽可能推到天亮后,有必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跟其他小队联合。”
听的人连连点头,一旁的机甲双臂一弯,撑着肘子起身,又跟别人不在一个频道,“呼…睡得好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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