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一直静默许久的乔眠,这才稍微松了口气。尽管这样,圈住何长洲腰的手,依旧没有松开。何长洲彻底无奈叹息:“真的,你先放开我。我把面煮了,时间很晚了。”乔眠上回才胃炎复发,对于她的胃,他一向不敢开玩笑。“不走了?”乔眠抽抽鼻子,脸上残留些许泪渍。何长洲给她喂了一剂强心药,“如果你不相信,我回房换身衣服。我总不能穿着睡衣出门。”乔眠还是不放心,往后退一步,伸出手:“手机,钱包。”东西全部上交,何长洲摊摊手:“现在可以去煮面了?”乔眠轻笑,指着身后的卧室方向:“先换身衣服。”说到这样,何长洲真的就笑出声。神情松松,没有之前置气的愤怒。“你先去洗把脸。”他不着痕迹瞧她两眼,绕过她身边的时候留下这么一句。印象中,乔眠没这么大动静地哭过。很多时候,委屈这个词,几乎等同于不存在。因为永远有更重要的事在替代这种情绪。赵荔对她虽是严厉,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,高强度的要求使得她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其它。她站在盥洗台前,这里的装修同家里的一样,一面大镜子贴在盥洗台之上的墙上。镜子里的人双眼红通通,头发也乱了不少,形象差得像是路边要饭的乞丐。也难怪何长洲首先提醒她先来梳洗一番。她在洗手间待了整整十来分钟,直到何长洲敲门,她才从开门走出来。餐桌上已摆着两碗面。何长洲瞧她一眼,见她脸色好了许多,暗暗松口气,寻常般招呼:“先过来吃饭。”乔眠走到桌旁,拉开椅子坐下。何长洲回厨房拿了醋和酱油,而后才在她对面落座。与先前吵嘴的恶劣架势不同,这时两人都安静地吃着面,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开口的人。餐桌是沉木做成的,质地高雅,乔眠向来喜欢木制品,尤其这种看上去带着古韵的物件,看着令人尤外平静。她慢慢吃着面,偶尔将碗里的瘦肉一一挑出来,放在一旁的小味碟。何长洲原本想当作没看见,一番观察下来,乔眠几乎将她碗里的肉全然挑出来,可以说是一筷没动。于是他成了打破这份沉静的先行者。“不合胃口?”他指指一旁的肉。瘦肉如果直接下锅煮,多半肉老,吃着不得劲。何长洲下锅之前总要先做一番事前准备,比如将肉腌制一番,加些调味品,去涩增鲜。后来发现这样处理之后的肉,乔眠也舍得多吃一些,他便暗暗记住,每回都这么准备。防止乔眠有天吃腻,他时常更换家里的调味品。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,何长洲暗暗想,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。乔眠不去看他,只是盯着碗里的面汤,上面浮着西红柿汁,轻淡的红,看着格外喜人。她简单地答:“吃不下。”“不好吃?”何长洲不想这么容易地放过她。“不是,胃口不是很好。”乔眠又吃了两口,搁下筷子,抽了张纸巾擦嘴角。一碗面吃吃了一半,何长洲见状皱眉,然后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,比以前的饭点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。他商量道:“再喝点汤,”一边起身:“你不是喜欢吃西红柿,我把里面剩下的给你挑出来。”乔眠不吭不响,只是看着他。何长洲无奈,自作主张地进了厨房;再次回到餐桌时,手里多了个碗,另加一小碟甜辣酱。他将它们放到乔眠面前。“把汤喝了,如果不想吃肉,蘸着甜辣酱吃。”放在从前,何长洲几乎不会让乔眠碰辣椒。她一吃,隔天就冒痘。再加上胃多有不适。何长洲对于辣椒一类的食品管得很严。所以当他拿出甜辣酱,乔眠瞬间怔住。如果是在原来的家里,出现这样东西,她不会太过于惊讶,至多挑眉,然后按下不表。现在她在海湾区的住处,何长洲拿出它。这就不得不让她多想。除了错愕,她脑海里一下子跳出很多东西。它们占据她的全部注意力,以至于何长洲重新回厨房拿了一根汤匙,将它放她面前的时候。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道谢;也不是过往的习以为常,转而沉默;而是当机立断,抓住何长洲将要撤回去的手。她觉得此时应该,或者说非常有必要,要去说点什么。何长洲率先反应过来,先是皱眉,下一步是挣脱。无奈乔眠跟他较劲般,紧紧抓住不放。他扶额,“吃饭,你在闹什么?”“我是认真的。”她说。何长洲任由她抓着,听她这么说,不紧不慢地反问:“认真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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