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下身段,求她呗。”百善轻抚着大爷的背,让他好受些。“您和奶奶唯一的联系,就是孩子,小人倒有个主意。”“你快说。”陈南淮立马抓住百善的双肩,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。“您这么着,”百善凑到主子耳边,悄悄献计。……陈府夜已深,雨已停,躲在草丛里的虫儿又开始愉悦地叫唤起来。屋里只点了一支蜡烛,有些昏暗。盈袖将喝醉的表弟安置妥当后,用了点鱼片粥,这会儿正坐在梳妆台前拆义髻。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头发,方才红蝉过来磕头,她没理,叫荷欢带了出去,并且吩咐下去,给红蝉拨两个丫头,月钱按府里姨娘的例发,好吃好喝地伺候着,不可叫姑娘受半点委屈。盈袖冷笑了声。其实她心里清楚,陈南淮压根看不上红蝉,定是陆令容从中作梗。不过已经不重要了,她一点都不在乎。忽然,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,在这静谧深夜,显得有些扎耳。“是荷欢么”盈袖轻声问。内间的帘子被人掀开,盈袖抬眼瞧去,是陈南淮。他怀里竟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,瞧着还不到一岁,眼珠黑大过白,小鼻子小嘴巴,还没有留头发,乖巧地由陌生的叔叔抱着,好奇地看着周遭的一切。“出去。”盈袖手指着门的方向。陈南淮看了眼妻子,笑道:“我看你屋里的灯还亮着,过来看看。”盈袖没理会,依旧对着铜镜梳头发,透过镜子,她看见陈南淮眼里的痛苦之色甚浓,他轻轻地摇着小婴儿,手撑在孩子的后腰,抱得倒有模有样。“今儿回来时,我看见人牙子在卖这小宝宝。”陈南淮坐到圆凳上,让婴儿坐在自己腿上,手指轻抚着孩子的柔发,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:“我也要当爹了,心里就十分不忍,花了几个钱把她买了回来,也是巧,我抱着她竟然不哭。”听见这话,盈袖手附上自己的小腹。陈南淮自然瞧见了盈袖这动作,心里大喜,接着道:“这个宝宝才十个月大,就长小乳牙了,看见我高兴得‘大大、大大’地叫,这丫头是不是在叫爹?”陈南淮腿轻轻地抖,逗着小婴儿,柔声道:“你这小鬼,会不会叫娘?”盈袖垂眸,沉默不语。陈南淮大喜,紧张得心直跳。他偷偷掐了把婴儿的屁股,婴儿吃痛,哇地一声哭了。陈南淮慌得手足无措,赶忙摇晃着哄,扭头问身后站着的海月:“她怎么了,为何哭得这么厉害。”“是不是饿了?”海月忙道。“我估计是,去炒几个菜来。”陈南淮哄孩子的时候,一直看着盈袖,见她始终不肯转身,他咬咬牙,从怀里掏出个小酒瓶,用牙将塞子咬开,把酒瓶对准婴儿的口,给她喂。“别哭了,喝点酒暖暖。”“陈南淮你是不是有病啊,怎么能给孩子喝酒。”盈袖终于忍不住,立马站起,疾步走过来夺走婴儿和酒瓶,她抱着摇孩子,剜了眼陈南淮,正要骂几句,蓦地闻见酒壶里有股子奶香味,而且壶身也温热着,垂眸看去,原来是羊奶。她被耍了。“你也喜欢孩子,对吧。”陈南淮起身,站在盈袖跟前,手指头轻轻地勾小婴儿的下巴,逗弄着。盈袖没言语,将孩子和酒壶全都擩在了海月怀里。她重新坐回梳妆台前,盯着镜中的自己,失魂落魄。就在此时,陈南淮走过来了。他跪在她的跟前,紧紧地环抱住她的腰。“走开。”盈袖往开推男人。“不。”陈南淮索性脸贴在妻子的小腹,痛苦不已:“我能听见咱们孩子的声音,她不想离开这人世,也不想离开我。”陈南淮掉泪了,这么多年,匕首“不行。”盈袖斩钉截铁拒绝,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远处,使劲儿推他。“为什么。”陈南淮咬牙,恨道:“你连左良傅都能原谅,我怎么就不行?他又比我好在哪里去了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当初冷眼旁观你和柔光身陷囹圄。”“起码,他把自己的好和坏坦坦荡荡表现给我,他从未玩弄过我的感情,更不会把自己的妻子送人。”盈袖怒极,垂眸,看着紧紧抱着她的男人。陈南淮愣住,额头一凉,是她的泪落了下来,他的心如同落入冰窖般冷,仰头看她,问:“你怎么会知道,难不成那日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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