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尘砚此刻笼络聂拂雪,是既想阻止羊玄青血祭害人,又不想过早惊动羊玄青,让羊玄青警惕自己,坏了自己以后的複仇大计。
聂拂雪嘴唇哆嗦,混黄的眼珠似有泪光,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岁。
“如此甚好甚好,那小芳以后就托付给封仙师和厉长老了,其余,聂某知道该怎麽做。”
“害人终害己,阴德用尽,报应就来了。”封尘砚放下手中的茶盏,语气平静地站起身来。
“让小芳师弟好好休息,明日啓程去道恒宗。”
封尘砚说完最后一句话,就离开了。
良久,聂拂雪揩去自己眼角的泪,叹息几声后,又恢複成了那个威严的聂城主,他走出门去,唤来了宋二,“你取把城门上悬着的那柄照妖镜带回来砸了,那乱叫的稽灵犬灌上一碗迷魂汤,找人送还去羌城去,在城中巡查的人也通通撤回了,对外只说夫人的夜明珠丢了,现已找回。”
“是。”宋二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,只像以往那样,遵从命令去办事了。
我会孝敬师叔的qwq
“你是怎麽被抓的?偷跑出去玩?”封尘砚回头看着自己剑上载着的两个人,随意问道。
他踩着脚下的剑柄,掌心又运上了几分浑厚的灵气,宽剑便如流星般划过青天,极速往悬崖那边飞驰。
这两日他与人打斗太多,灵力在濒死的极限间徘徊,实力迅猛的增长。
“我没乱跑,我不想离姐姐太远,只在一处湖边玩水,是个道人从天上飞下来,将我捉去,后来我就被关了起来,他们用铁链锁着我的脖子,经常割我的血,他们对我很不好。”殷宁的头发被吹得乱飞,她那张和殷二娘几乎一样的面孔,但神情却带着不谙世事的懵懂,叫人一眼就能分辨她和那妖王的区别。
此刻她正坐在宽剑最后面的剑尖上,嘴里咯吱咯吱地吃着手中的糖葫芦,她总是很容易相信别人,特别是这人还给说认识姐姐。
“我吃完了!我最先吃完。”厉渊坐在宽剑的中间,仰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他举着吃吃干净的竹签子,讨赏般说着。
出城时,封尘砚给这两人一人买了一根糖葫芦了,在糖葫芦吃完前,厉渊很安静。
耳边的风呼啸而过,因为身后两人都是坐在剑上的,封尘砚几乎是只能用半只脚踩在剑柄上御剑,他弯腰接过厉渊的竹签子,低头盯着竹签,虽然心中想着的是:吃完了就吃完了,还要夸奖一番不成?
但瞧着厉渊那副信任又天真的样子,话到嘴边就变成了,“师叔真棒,回城我再给你买一根。”
“好,我想吃。”厉渊眼神藏着期待。
“我也要吃,我的也吃完了。”殷宁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,声音含糊不清道。
封尘砚将手中厉渊的竹签子丢掉,转身背对着他们,非常双标道:“我的钱只够买一串,你想吃叫殷二娘给你买去。”
殷宁丧气地啊了一声,厉渊的眼睛则更亮了,似藏不住得意般嘴角咧着笑,这让回头看见这一幕的封尘砚,感觉自己在载着两个小朋友。
宽剑疾驰,虽不比昨晚逃亡那样的速度,但在封尘砚全力的加持下,于正午前顺利到达了殷二娘所居的那处崖底。
分身和主体之间仿佛有所感应,封尘砚带人落地时,殷二娘已经站在那候着了。
刚踩在地面上,殷宁眼泪汪汪,嘴里喊着“姐姐”大步跑去,撒欢似的奔向那气场阴冷的殷二娘。
殷二娘缓缓伸手,抽出一条细弱的赤藤,绷直了做出要打人的样子,口中骂骂咧咧道:“你还知道回来?这麽喜欢乱跑,你是我的分身,怎麽不见长点脑子?非死外面才开心?!”
殷宁意识到不对劲,瞪着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,来了个就直转弯,朝另一个方向躲去,抱着脑袋,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!你别打我!”
接下来,一个跑一个追,封尘砚和厉渊愣在原地,看着面前这一出当面打孩子的戏码,场面一度很混乱。
她们的关系,似乎不止是如封尘砚想的那般,通常而言,妖物给自己炼一具分身,仅仅只是为了分担雷劫。
但殷二娘对殷宁的感情,比他想得更好些。
“师叔,等你恢複记忆后,可千万别像这样打我,我向来孱弱,身上还有伤,不禁打的。”封尘砚想起自己脑子一热干的糊涂事,忍不住起了个寒颤,拉着厉渊的手,语气惨兮兮。
厉渊也回握着封尘砚的手,眼中流露着不解之色,“我为什麽要打你?”
“唉。”封尘砚轻叹一声摇着头,不再说话。
若不是后面的事情必须让厉渊帮他,否则,他也许真的会考虑不让殷二娘解开血岚,这样和善又好接近的师叔,以后见不到了,当真是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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