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不相瞒,家母曾是官宦之女,从小知书识礼。只因家门突遭不幸,才不得不孤身将我养大。”仇笑天说到这里神情黯然,“不过,她也确实有些年没拿过笔了。”
不仅识字而且能写字,元念卿心中立刻有了计较:“家里的侍女年纪小,正好缺个教她们读书识字的人。将令堂安排过去,你可愿意?”
“如此甚好!”仇笑天一听大喜过望,立刻起身道谢,“多谢王爷成全!”
“这恰好应家中所需,本王该谢仇公子才是。”元念卿客气道,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
仇笑天连连摇头,刚要拜辞忽然又想到什麽:“王爷,此事是我擅作主张,家母并不知情……我担心直接告诉她进王府教侍女会令她生疑。”
“不要紧,你就说是过来帮佣,本王到见面时再改口。”
“笑天谢王爷厚意。”仇笑天这才安心拜别,“此番劳您费心,草民就不再叨扰。”
送走仇笑天,元念卿先和元崇简单聊过这件事才回到内院。
刚进院门,就看到已经换好日常装束的白露和春玲一起等在门口,準备替自己换衣服。
快走两步进到屋里,元念卿呲牙咧嘴道:“快给我脱了,勒死了!”
两人麻利地将衣服脱下来,春玲便带着冠冕离开。
白露又把人拉到床上,掀开中衣检查,虽然不见瘀青,但不少地方已留下的红印。
他暗自叹了口气,情况算是比预想的好。先拉过被子把人盖上保暖,又端来熬好的茶水递到元念卿手里,之后才取过药油小心地涂在红印上。
“只是些印子,不用那麽仔细。”
他不肯听,固执地把每一个地方都涂过,才收起药油去净手。
元念卿不高兴一个人待着,趴在床头催促:“过来陪我躺会儿,没你我暖和不起来。”
白露回头瞪一眼,指指门外。
“怕什麽,你陪我躺着天经地义!”
眼看元念卿嚷嚷起来,他赶紧拿蜜枣过去塞对方的嘴。
蜜枣进嘴细细咀嚼,元念卿奇怪地摸摸肚子:“怎麽一颗枣把我吃饿了?”
半夜出去巳时才回来,怎麽可能不饿?他也懒得搭理,等春玲和小侍女们将饭食端进来,才让对方披上衣服下床。
饭后元念卿又躺回床上,这一次白露陪在旁边,直接将人揽在怀里。
本以为小泼皮要接着之前闹会儿脾气,谁知对方只是把脸埋进自己怀中,半天都没有声响。
他只当元念卿疲乏要睡,调整姿势也打算躺下,不过还没躺稳,就听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:“我在三官殿的道人名册上,看到了缘卿和师父,而且道号是挨着的。”
他随即愣住,尽管已经知道缘卿和师父都和皇帝有些关联,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能出现在一起。
“师父和缘卿相识,是我最不愿面对的状况。”元念卿语气中透着无力,“我不希望将他牵扯进来,而且隐约有种感觉,他会为此伤心。”
他明白元念卿的顾虑,师父之于自己,尚且情同父子,更可况是从小看大的元念卿。哪怕是之后元念卿被送到侯府,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依然深厚。
尽管平日被小泼皮气得到处抓人喊打,可真要是元念卿有什麽闪失,师父比任何人都着急。而元念卿再无法无天,也从未令师父显露出伤心难过。
“那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让我看这些,但我不愿深思背后意图,真的不愿……”
即使没有看到表情,白露也深深感受到元念卿此时的纠结,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,畏惧自己可能发现的真相。他尚不清楚对方预见了怎样的真相,只知道那个爱笑爱闹的小泼皮会因此受伤。
亦或许元念卿心里已经有难以愈合的伤疤,只是藏得太深,他还没能找到。
两人安静躺到下午,元念卿的身子总算回暖,白露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没有睡,但彼此依偎太舒服,让他们都舍不得动弹。
一直躺着晚饭自然没什麽胃口,尤其是元念卿,喝了些鸡汤便不肯再吃。白露让小侍女去厨房端些点心备在房里,以防对方夜里叫饿。
饭后元念卿又回床上,裹着被子靠在床头出神。他不希望对方存心事,熬上药后也过来坐到床边。
“今天的祭典,有什麽让你在意的事情吗?”元念卿问得十分认真,想来是个重要的话题。
他点点头,在对方掌中写下“宗亲”二字。
“没错,正如你所见,京中还能称得上元氏宗亲的,只有你我。”
竟然真的没有其他皇亲国戚在京城里?!他震惊地看着元念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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