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别躲啊,我摁不住。”“我忍不住……嘶!真的好痛啊元宝。”“小姐,我不敢使劲,要不你让将军帮忙?将军手劲大,定然更好使。”“我……不要他帮。”俞知光拒绝,元宝叹了口气,也不作声了。里间安静,无人说话时,床帐被拉开,挂到金勾上,碰撞熏香球的响动就分外明显。俞知光竖起耳朵。她还没来得及朝元宝打眼色,身旁屏风上挂着的男子外衫,猝然被站在另一头的薛慎抽走。她连忙推了推元宝的手。元宝立刻绕到屏风外,朝薛慎行礼:“将军醒了?想吃什麽朝食,我让厨娘去预备。”薛慎随意道:“都好。”元宝硬着头皮拖延:“将军想吃甜口鹹口的?有八宝糯米粉、甜豆炒青豆、番薯粥,还有酸豆角包……”薛慎绑好了系带:“元宝,都好,就是都好。”“奴婢明白!”元宝霎时忘了替自家小姐拖延,脚下生风逃了。俞知光匆匆整理衣饰,一手背在身后。画屏这侧光线一暗,薛慎踏步进来。“醒啦?”“嗯,”薛慎再迫近一步,俯身贴近她,长臂绕过她身后,两指精準扣住她手腕,“藏了什麽?”“女儿家的胭脂水粉。”“胭脂水粉这麽浓的药味?”俞知光气力拗不过他,手腕被他拉到身前,藏在掌心里的小罐子,就这麽被翻出来。薛慎打开,指尖挖出一点到鼻下嗅,评价道:“没有军中用的跌打药油好。”“……”俞知光睃他一眼,裙裾轻晃,人要走,被堵在屏风与博古架的角落,她向左他朝左,向右他朝右。薛慎伸手一捏她撅起的水润菱唇,两指把她捏成小鸭嘴巴,“伤着了?为何不让我帮?”元宝说得没错,跌打伤药,就要用点力,把皮肤揉得发滚,揉进去了才好。他没用力捏,俞知光偏了下头挣脱,作势去咬他的手,岂料薛慎躲都没躲,叫她结结实实咬在食指上。她讪讪松开,老实交待:“被绑要挣脱时弄的。”“那为何不让我帮?”薛慎又问一遍。“等下你又讲我,讲我是豆腐块。”俞知光拧眉,她是姑娘,又不是钢筋铁骨,日子过得养尊处优,偶尔磕碰或辛劳,留下印记不是很正常吗?薛慎长腿一伸,勾来临近两张鼓凳,将她摁在其中一张上坐好,“不讲了,我看看。”俞知光没动,对上薛慎平静认真的眼眸,晓得跑不了了,擡手拉开衣襟,露出肩头一小片淤青。“用我的药,你那瓶不顶什麽用。”薛慎看了一眼,从杂物箱笼翻出了军中惯用的跌打药油,倒出一滩在掌心,双掌贴合摩挲至起热,跟着坐在了俞知光身后的鼓凳上。“薛慎,”俞知光愁眉苦脸,“你轻点涂?”“轻了没效果,你忍着很快过了。”“我,我尽量忍吧。”俞知光没扭捏,右边衣襟完全褪至手肘下,露出了更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。薛慎静了静,皱眉,手掌按上她。“忍着点。”“我……在忍了啊。”才怪!薛慎涂满药油的手掌收回,他往前用力,俞知光往前倒,他从肩头一侧用力,俞知光往左边倒。简直像东市卖五文钱一只的“扳不倒”人偶。俞知光吐出一口气:“涂完了吗?”薛慎沉默许久,“你到床上去,老实趴着别动。”俞知光心有戚戚然,这下想躲也躲不了。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,她将及腰长发拨到一边,双手交叠在枕上,脸蛋搁上去。薛慎暖烫的手掌用力,贴在她肩头揉搓,热辣辣痛感直沖天灵盖,她连魂儿都在飘。没揉三两下,薛慎不动了。俞知光以为他在重新倒药酒,耐心等了等,还是没动静,拿一双朦胧的泪眼去瞅他,认真道:“薛慎,天地良心,我这次真没躲了。”薛慎眼眸沉沉,半晌深吸了一口气,将她衣襟拉上,“你起来,脑袋靠我肩膀上。”枕边人香肩半露,俯在枕面,簌簌颤颤,快要将手背都咬破了,晶莹剔透的泪一颗颗淌湿了锦绣枕面。乍一眼看去,以为自己在做什麽。俞知光好半天没动。薛慎粗粝的拇指一下拂去她淌到鼻尖的泪珠,“怎麽?昨日能抱,今日不能了?”俞知光摇摇头,拢着衣衫,起身将额头枕到他肩上。肩头一凉,很快又热起来,浓重药油味熏在她呼吸之间,薛慎徐徐加大力道,俞知光颤了颤,拢着中衣的手指忍不住扶上薛慎结实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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