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微起了身,背对着徐闻朝,声音也轻缓下来:“我的父皇不是病逝的,是被人杀了。这些人敢弑君,就会在我服软之后,给我一条活路吗?徐闻朝,我没有选择。被迫走到如今,我若半途而废,便是任人宰割死路一条。你真的了解我吗?只做公主,什麽不管,然后忘记仇恨与你成婚,你就满意了吗?”音落,郁微转身挑帘出去,只剩徐闻朝一人在堂中坐着。推开房门之后,郁微才发觉屏风后有人影。江砚行的手越过屏风,不轻不重地抓了她的手腕,掌心的冰凉贴着肌肤传递。郁微眼角的笑很淡:“是谁答允我,日后不会擅闯我的居处?”江砚行却道:“那日说的不是书房吗?这是寝房,不一样的。”他的双臂能轻而易举的将郁微拥在怀间,然后抵着她的发顶温存了好一会儿,又得寸进尺的去吻她的鼻尖,却被郁微偏过头避开。“不是露水之情,不是面首吗?亲一下都要避开?是因为宜华长公主的驸马来了,所以打算换人了吗?”江砚行似是要倾诉心中不满一般,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揉捏,然后执意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,“那驸马若知你我如此,可会不悦?”“他不悦,你就走吗?”江砚行思索了一会儿,认真答:“那不行,他说了不算。只要你们一日没成婚,他说的就不算。”堂堂帝师竟能说出这样的话,那些诗书经义真是不知读到何处去了。他有颜面说,郁微都没颜面去听。江砚行在此来吻她,像是嫉妒过后,对一些笃定情意的求索。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后:“你们方才说了什麽?”郁微不知如何说起。直到今日她才真的确定,永王确实请了说客来,只是那人是徐闻朝,并非江砚行。正如徐闻朝所言,江砚行的确有选择的余地,坦蕩的前途于他而言唾手可得。而他什麽都没做,只是奔波来此,甚至将身子骨都伤了。郁微看着他的眼睛:“我好像误会你了。”江砚行并不意外,挑眉道:“你误会了我很多,此时指的哪一件?”郁微捏着他的下巴,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蜻蜓点水的亲吻了一下,道:“江砚行,我有点累了。”“那就睡一会儿。”郁微点头,什麽都没再说。江砚行合上她的房门之后,转身却看到了徐闻朝。他是追来见郁微的,却没想到撞见江砚行从她的房中出来。他张口欲言,却又不知说什麽。江砚行坦然一笑:“阿微睡下了,徐小公子有事要说的话,待她睡醒吧。”“阿,微?”徐闻朝对这个称呼感到惊诧,忽而嗤笑一般:“你唤她什麽?”徐闻朝与郁微相识这麽久,连句亲近的“宜华”都没有唤过。而今日,他却从江砚行的口中,听到这个令他匪夷所思的称呼。江砚行蹙眉,正色道:“阿微,如何?”金戈鸣玉(5)阿微,阿微……徐闻朝默声念着这两个字,原本还想宽慰自己,说郁微曾在江府中待过一年,或许是那一年留下的习惯。即便江砚行从郁微的房中出来,或许是一起说了话,这些并不能证实什麽。可江砚行最后这一句,语气意味却丝毫不带退让,落在徐闻朝眼中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与不屑。他为心底升起的一丝后知后觉而气血上涌,藏于袖间的手攥成拳状,问:“谁许你这麽唤她的?”江砚行面色如常:“一直如此。”终于无法忍耐,徐闻朝挥拳动手,却被江砚行握了手腕,用力往一侧推开了。江砚行垂眸看着他,道:“你只会动手吗?此处是崔府。”“你也知此处是崔府?”徐闻朝忍着满腹的怒气,压低声音质问,“我问你,你为何从她的房中出来?江砚行,我唤你一声砚行兄,你是如何对我的?”江砚行蹙眉瞥了他,然后回头确认房中没有动静,才道:“我再说一遍,她歇下了。”徐闻朝松开握紧的指骨,揉着被他攥痛的手腕,笑中带着狠:“好,你随我出来相谈。”离开郁微所住的院子,徐闻朝一直在前走着,直到确定四周已无人在时,他停下步子,再度想出手,这回他的手臂直接被江砚行制住,连动都难。江砚行眸中划过一丝不耐,一闪即过,然后冷声道:“这点功夫还妄图与我动手吗?”起初江砚行担心自己下手过重会伤了他,便一直留着些分寸。却没想到徐闻朝不肯服输,分明没有功夫傍身还缠着人不放,擡起另一条胳膊就以手肘撞向江砚行的右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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