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微的声音沁凉:“君子,便是跟蹤人吗?”江砚行垂眸轻轻笑了,道:“不管你信与不信,我并未跟蹤你。”剑刃贴紧了他的脖颈,压着一缕头发迎风而落。过了好一会儿,郁微才放下剑,道:“你最好只是来寺中上香。至于文芷……与你无关的事,你最好不要插手。”“江砚行在殿下心中,会做这种卑劣之事吗?”江砚行与她对视时,目光坦然。旁人眼中诸多算计的帝师,对上郁微时目光却永远是直白和坦蕩,时日久了,郁微总是怀疑,是旁人想得太多,还是她太不懂得如何提防此人了。郁微对文芷的蹤迹一直都很谨慎,即便是身边人也绝不知晓。固然她信他,可未免过于巧合,偏偏在她送文芷离开之际,察觉有人在旁,而那人却是江砚行。她挪开了目光,转而对文芷道:“寺门前的人会护送你离开,直到你安全无虞。本宫便不多送了,保重。”文芷原本还因江砚行的出现而忧心,听了郁微的话这才放下心来,与人离开了。直到文芷走了之后,郁微才收了剑,目光轻轻地落在他的身上,道:“你别怪我多心,此事事关永王,由不得我不谨慎。忽然身后出现了人,任谁都会吓一跳的,不是针对你。”两人并肩走着,江砚行始终不应声。郁微问:“怎麽不说话?”江砚行停下,认真地看着她:“我说的话在你看来,不都是花言巧语吗?你既不信,我索性不说来得干脆。”“我……”郁微心知自己方才实在过分,不该不问青红皂白便质疑他。出剑容易,伤了人心却不好补。寻常没人需要郁微去道歉,她也从没哄过人,一时生疏,无论说什麽都甚觉别扭,只道:“我下回不会对你用剑了。”“改用针吗?”这翻旧账的本事,江砚行也算是熟稔了。郁微一时心虚,想起上回因怀疑而对他用针,江砚行心中郁结难消,犯了旧疾,一连病了多日。郁微改而问:“你今日到底为何在此?”江砚行正欲开口,却听到一人碎步匆匆跑来,向郁微恭敬地行礼,道:“殿下可忙完了,徐公子说这寺中的茶水太苦,饮得腻了,问殿下打算何时下山。”郁微道:“让他再等等。”“是。”人走之后,郁微对江砚行说:“你继续说。”江砚行的面色却不大好看,连声音也无端清冷了起来:“殿下不肯见臣,臣原本是想来赔礼道歉的。”江砚行想过徐闻朝身为来日的驸马,兴许会在许多场合与郁微一同出现。即便真的见了面,也不必多想。但今日却不同。郁微伴沈太后一同上香,派人安置文芷,这样需要谨慎之事却丝毫不防备徐闻朝。郁微对徐闻朝的信任,好似比给他的要多。思及此,江砚行道:“如此看来,却是不必了。总不好让徐公子久等。”听到徐公子这三个字,郁微才恍然明白过来他为何又开始阴阳怪气。她正欲说什麽,却听江砚行道:“臣就不叨扰了,告辞。”拂雪给郁微添了碗汤,却见郁微正对着饭菜出神,一筷也没碰。递过汤,拂雪问:“饭菜不合殿下之意吗?”郁微摇头,重新拾箸,最终还是放下了,问:“拂雪,我去空山寺这件事,你说出去过吗?”这话问得突然,拂雪的手一抖,摇头。这几日郁微常往空山寺中去,拂雪虽不过问情由,但也知晓不仅仅是上香还愿这般简单。若不是那人是江砚行,拂雪是决计不会说出的。思来想去,她还是低眉敛目地说了实话:“是说给江大人听了。不、不能说麽……”原来如此。怪道郁微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江砚行会在那时出现在寺中。她不仅怀疑了江砚行的用意,还依照沈太后之意,带了徐闻朝同行。江砚行也并不知郁微与徐闻朝定下婚期只是权宜之计。江砚行自幼独自在京中,见惯了旁人的猜疑与防备,原本就心中多了几分芥蒂。在郁微的跟前,他总是坦诚的。可他们二人之间的误会却也总是无休无止。这饭菜也吃不下了,郁微当即起身去换衣。拂雪不知她所想,问:“殿下,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吗?”“江府。”因江砚行喜静,当初过了十五岁搬出皇宫,择选宅院时,只选了处不临街的僻静之地。郁微只来过一回,那时还是春日,竹叶翠绿森然,倒是颇合江砚行的性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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