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点红色竟也是朱砂汇成的阵法。
她连忙又小心翼翼地掀起边上瓦片,可仍旧不能看清阵法的全貌,想必这藏在第二层瓦片上的阵法与她的聚阳阵一般,布满了整个城楼顶。
元思蓁不愿坏了刚布好的阵法,便不再掀开瓦片,只就这一角仔细端详。
那朱砂的痕迹暗淡,这阵法至少已有十年,可单看一角,实在是难以辨别是个何种阵法,再加上画阵的手法老练,必是极擅此道之人。
她心中惊疑不定,聚阳阵画在春明门上,是为聚阳气驱阴邪,可这个阵画在这城中要道,所谓何意?
元思蓁没有时间在此多停留,匆匆便往东南角的芙蓉园而去,她猜测,兴许这十年前的阵法,也与她的思路一般,设在了长安城八个方位,说不定能在芙蓉园中瞥见全貌。
这段日子圣上极少踏入芙蓉园,因此园中守卫并不算多,此处的地形简单,又引黄渠入曲江池,再流进长安城,那曲江池接通城内外,又占着最东南的方位,便是布阵最是恰当的地方。
元思蓁却在曲江池中心岛上迟迟不动,一直聚气凝神观察着池面,还让紫火探入池地掀起沉沙,可并未再瞧见那旧阵法。
她不由松了一口气,心想那阵法未摆满八处,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小阵,十几年前那个道士降服城楼不知哪儿来的吊死鬼用的。
因着这事的耽搁,元思蓁刚绘完芙蓉园的聚阳阵,便听到了卯时的打更声,不得不动身回王府。
她原本想着今夜能布好三个,谁知事与愿违,只能在明晚抓紧些了。
待她回到王府之时,见李淮的书房还点着灯,从外边看去还有两三个人影,想必是即将启辰,他也有不少要提前安排妥当的事务。
李淮也是一夜未眠,这一路的随行官员、辎重、银钱、日程都要他来决策,到武昌后还要防着李渝给他使绊子,不得不多些心眼。
他此行除了必要的七部官员和医官,还必须点上几位武将,做好与前朝余孽打交道的准备,尉迟善光便在他的名册中。
事情商议妥当后,李淮的几个心腹都作揖退下,而孟游刚要从书房中退出时,却又被李淮喊住。
“今日御药房来送药的太监你可有印象?”李淮面无表情地冷声问。
孟游想了一想,摇头道:“只知姓花,瞧他制式与年岁应是才入宫不久。”
李淮闻言却不再问话,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卷,垂眸思索了半晌,才语气幽幽地说:“盯着他。”
“是。”孟游不敢多问,他直觉这姓花的太监与那日偷入王府的太监有些联系,不然王爷岂会忽然重视一个打杂的小奴才?
想到此,孟游不由有些愤愤不平,不过一个太监,还敢起这样的心思?
第63章女扮男装元思蓁草草睡了一觉,等……
元思蓁草草睡了一觉,等到第二日晚上,又夜行出府,去布剩下的两个聚阳阵。
她这回全部的心思都在布阵上,并未仔细探寻旧阵的踪迹,因此比前一日快了许多,到达与花鳞约定的金光门城楼顶时,离着子时还有小半刻钟。
她仰躺在城楼顶上等花鳞前来,夜晚的凉风吹在面上惬意的很,忍不住欣赏起了长安城的夜景。
“师姐好兴致。”元思蓁等了许久,耳边终于响起花鳞的声音。
“你怎么比我还慢?”她随手施了个消音的术法,撇撇嘴,调侃地看着花鳞道:“阵法你不是比我厉害嘛,居然还让我等了这么久?”
花鳞面无表情的脸在夜色下更是看不真切,她语气淡淡地说:“方才遇到点事耽搁了。”
“哦?你也发现了?”元思蓁以为她也看到了旧阵,连忙坐起身问道。
“也?师姐也有人跟着?”花鳞微微皱眉地说。
“有人跟着你?”元思蓁微怔,朝她来的方向看去。
花鳞摆摆手,也坐到她身边,“甩掉了。”
“可知是何人?”元思蓁心中疑惑,花鳞在御药房做小太监,还能惹了什么仇家不成?
“不知,我一出宫就跟着,几次想反抓他,都扑了空,想必是极其擅长此道之人,武义轻功也都是上乘。”花鳞望着皇城的方向眯了眯眼,冷静地分析道。
“可会道法?”元思蓁又问,“如果不是道门中人,有这本事,只怕是皇城中人。该不会是你的身份露馅了?让宫里的金吾卫盯上了?”
花鳞轻哼一声,“不可能,我极其谨慎,这几日在宫中也并无异常,应是宫外之人。”
元思蓁皱眉想了想,复又笑道:“明儿就要去武昌,你若想到去的法子,那人兴许就跟不上来了。只是不知,师妹究竟要用什么办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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