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鳞嘴角微微勾起,只看了她一眼却不接话,那意思便是让元思蓁自己去猜。
“不好玩。”元思蓁叹了一口气,“你跟凌霄都不好玩,还没李淮有意思!”
“你若觉得他没意思,又怎么会跟他成亲?”花鳞若有所思地说:“师姐成亲后,还想着要继承祖师道统吗?”
元思蓁咧嘴一笑,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你我都知,继承祖师道统,便是继承师父的掌门之位,开派以来,掌门都是不惹红尘之人,你这还怎么争?”花鳞疑惑地问,这话憋在她心里头许久,一直不敢问出。
元思蓁心想,这还不容易,到时候功德圆满,她便一脚踹了李淮,回到门派中,还不是与凌霄花鳞一般,没有世俗的婚嫁牵绊。
只是面上她对花鳞说的却是:“规矩都是用来打破的。再说,功德我是要积攒的,说不定到时候王爷厌弃了我,我不得有个退路。”
“我看不像。”花鳞郑重地摇了摇头,“晋王殿下对你很好,不像喜新厌旧的人。”
元思蓁轻笑一声,也不反驳,“那还不是你师姐有本事,把他的心牢牢抓在掌心。”
她心中想的却是,李淮是不会抛弃她,他恢复记忆后,怕是想把她牢牢抓在手中折磨一番......
两人不再深聊此事,又一同绕着长安城将八个阵法再一一检查了一遍。
到春明门时,元思蓁将花鳞带到掀开的瓦片处,指着旧阵问道:“可看得出是何阵法?”
花鳞俯下身子细细查看,许久才摇了摇头,“不曾见过。”
“居然连你也不知道?”元思蓁皱眉道,“看来这阵有些来头。”
“不对。”花鳞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刮了刮瓦上的朱砂,凑到鼻下闻了闻,面色凝重地说:“是人血。”
元思蓁心中一惊,以人血绘制的阵法大多凶悍,有不少还是用在邪门歪道之上。
两人对视一眼,元思蓁便肯定花鳞心中的想法与她相同。
人血阵布在这么一个咽喉之处,背后之人必定有所图谋,可她俩都要离开长安城,聚灵阵不能破坏,便只能等到从武昌回来后,才把这城楼顶全掀开查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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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时辰后,晨鼓从承天门上传遍长安城,一百一十个里坊陆续打开。
这些日子生意兴隆的淮南记才刚打开正门,店小二便震惊地看着外头立着的高大背影说:“郎君,还未到小店迎客的时候。”
高大男子转过身来,店小二一看竟然是熟客尉迟善光,连忙陪不是道:“原来是尉迟郎君!还请入内,我这就去喊三娘。”
尉迟善光虽说不上日日都来,但隔三差五总是有的,还时常在店里敲打那些闹事的流氓,而管事娘子尤三娘又总以此为由,做些答谢他的吃食,一来二去,店里的伙计都看得出来,两人之间有那么一点意思。
尤三娘如往常一般只带了个木钗,笑吟吟地迎向尉迟善光道:“郎君赶这早作甚?只能喝凉水了!”
尉迟善光也咧嘴一笑,朗声答道:“凉水便凉水。”
尤三娘微微颔首,亲自提尉迟善光斟茶,“逗你呢,我这好歹也是家饭馆,怎会没有茶水?”
“多谢三娘。”尉迟善光看着她温柔的眼神,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脸。
“可是有什么急事?总不会真的来用早膳?”尤三娘又问。
尉迟善光这才记起自己来此的缘由,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沉声说道:“我要离开长安城一段时日,今日就要启程,特来向三娘告辞。”
“这般着急?”尤三娘微微一愣,又问:“是要去哪儿?”
“随晋王殿下一同去武昌。”尉迟善光答道。
谁知尤三娘添水的手竟一抖,将热水洒到了尉迟善光衣袍上。
“啊呀!”尤三娘赶忙放下手中的茶壶,拿出帕子替他擦拭,“是我莽撞了!”
“无事!”尉迟善光原本是想甩甩袖子,可见尤三娘替他擦拭,便没将手抽开。
尤三娘边擦边问:“去武昌,可是为了水患一事?”
尉迟善光的目光都在她握丝帕的手上,好半晌,才点了点头。
“可你不是龙武军的左郎将,这事怎么会轮上你?”尤三娘将水擦干后收回丝帕,不解地问。
尉迟善光虽不想对尤三娘有所隐瞒,可机密要事确不得随意透露,便只含糊地说:“想必是怕灾情之下出了乱子。”
“如此。”尤三娘若有所思地想了想,压低声音说:“我听人说那里出了个前朝的皇陵,可是会有前朝余孽,所以才让你们去?”
尉迟善光没想到她一猜便中,只好眼含笑意地看着她也不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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