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脸上的庆幸表情没来得及收,被人撞着。“药铺在这时易主,不知前情。杨衡,你对此事有何看法?”于直忽然点了‘他’的名。“那掌柜的贼眉鼠眼,又支支吾吾,瞒的未必是蛊师相关,他看到你们着官服,当是便宜买的铺面,担心另出问题罢。”衡阳说话时不自觉板正了小脸,分析得甚有条理。于直略作颔首,算是给予肯定。衡阳又道:“主要还是基于于大人的反应,若掌柜的真有问题,必然当场就拿下了。能造下这样杀孽的人,不会是这样的庸碌之辈。”有理有据。于直微愣,旋即心里头俘获一种诡异的满足。他伸手揉了一把衡阳脑袋,忽而道,“真想进大理寺回去就好好读书,等考上了哥哥去讨你。”小跟班三个字没说,这暧昧的一停顿,却叫内芯还是姑娘家的衡阳思绪一歪,歪到了‘小媳妇’上,一张小脸兀自涨红。于直盯着。衡阳的脸就愈是红。终于于直没忍住,“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,要不要进去给看看?”衡阳:“……”什么旖旎烟消云散。衡阳心塞得很,故意错落一步落在后头。前面于直和副手正讨论案子,谈完了案子不知不觉又说起了杨衡,只是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。“这个杨衡来历不明,对案子又这样上心,大人带上他,可也是觉得他可疑?”“没一个犯事的敢我身边凑的。”于直顿了顿,余光里扫见衡阳稚气未消的包子脸,“再说,这小兄弟还挺有意思的。”衡阳在后头已经把心思转到了阿奎那,还有尸体焦黑上,脑海里兀的闪过一抹灵光,“是天灵蛊!”于直随之在前面停下脚步。“什么?”“洪春班被屠就是被种的天灵蛊,属恶蛊行三。”衡阳见他不明白,于是详说,“蛊也分医人还有害人的,恶蛊是害人的。天灵蛊是用名叫天犀的黑虫子炼制,天犀凶猛喜阴,寻常法子难以饲养,且这天灵蛊所需不少,必然要有一处饲养之地。山林水地,都有可能。”于直随即反应过来,命人摊开了随身携带的地城图,将其中几个符合的用朱砂做了标记。“找有迷瘴的地儿,就是你们所说的鬼打墙。”“城北魇河。”于直锁定了地图上水流处,沉吟片刻画下了圈。随后,命人兵分几路,魇河则由他带队。“一个黄毛小子说的,怎能当真?”副手当即站出来驳道。又或是真,岂不凶险。“兹草研磨的粉可破,喏,就是你们背后药架子上的那种草,赶紧磨,万一阿……你们要找的人又跑了,可别怪我没提醒!”于直收拢地图交给副手,与他耳语,自然不至于同那样的人硬拼去,再看向衡阳则要古怪几分,“你又是如何知道的?”“我……以前家里杂书多,多读书,是很有好处的呵呵!”衡阳一惊,险些激动露馅,额头都冒出汗。“照他说的,赶紧办。”于直朝手下人吩咐,调派道。——傍晚日落,深山尽处只听着淙淙的流水声,瘴气密布不见天日。密林深处数十人以黑布掩住口鼻,蛰伏暗处。于直将高于视野的小脑袋按了下去。沙沙的响动,携杂笨重的脚步声。一道人影渐渐从迷瘴中走向林中不起眼的木屋。襞须上的红线极是扎眼。衡阳被于直几乎半摁在怀里,眼底掠过一丝诡异暗芒,连带身子都在轻轻颤抖。袖子下虚握成拳的手心放开,飞出一只小虫,直朝着老者的襞须去。完美融合。时至戌正,衡阳才从外面回来,比原先预计的日落之前已经晚了几个时辰。穿过角门,她不由屏住呼吸,蹑手蹑脚地往云隐斋偏院去。直到一脚踩进苑子的那刻。灯火刹那透亮。宋吟晚就着花梨木的太师椅就坐在苑子中央,无论是从哪儿过,她那都瞧得一清二楚的。衡阳心底原本就因偷跑出去虚得厉害,面上讪讪:“宋姐姐,还没歇呢?”“等你。”衡阳彻底耷拉下脑袋,瓮声认错:“宋姐姐别生气,我知错了。”其实从跑出去那刻,她就开始担心了,只是抱着一丝丝侥幸能不被发现,不让宋吟晚担心……谁成想于直非得让她找劳什子蛊毒的书籍,又跟他二人在书铺了耽搁许久。宋吟晚暗暗深吸了一口,从一早发现人不见时冒的那股邪火,这会儿又蹿了上来,“你还知错?”她从椅子上站起来,顺手抄起了支在椅子旁的竹条,走向衡阳。后者看出她动怒,呆呆站着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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