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承想,封正则只闭目缓了一瞬,便缓声道:“瑶瑛,今日之事完全是意外,稍后我自会给你个交代。”静姝一扫与封正修说话时的亲近,不咸不淡地道:“妾身夫家低门贱户,受些慢待理所应当。贵府私事很不必给我甚么交代,只求能当得了家做得了主的人允我常来探望外祖母即可。”封正则脸色铁青:“瑶瑛,你非要这般与我说话?”静姝一指身边的病美人,笑道:“大表哥,还请你自重些,世安才是我夫君。”谢瑾年短促地低笑了一声,其间的愉悦便是聋子也能听得出来。封正则黑着脸死死地盯着静姝,抬脚往前迈了一步,似是欲上前来剖开静姝的胸腹,看看静姝的肚肠是否真的硬如铁石。却是又被封正修一句话定在了原地。封正修说:“可巧,大伯和我爹竟是一道回来了。”配合默契,正和她意对不起,您呼叫的……既然封礼仁与封礼义相携而至,静姝和谢瑾年再无坐在马车里的道理。谢瑾年拿帕子捂着嘴,轻咳着下了车。却也不用丫鬟婆子来扶静姝,转身朝着他的小新娘伸出了手。静姝抬眼,望了一眼昌平侯府深深宅院,垂眼,把手搭在谢瑾年掌心,就着谢瑾年的手下了马车。谢瑾年扶稳了静姝,却是没松开静姝的手,而是拢紧手掌,就那般牵着她迎向了昌平侯和定安侯。昌平侯封礼仁和定安侯封礼义虽是亲兄弟,面相却不怎么像。昌平侯封礼仁生得儒雅,唇上两撇仁丹胡子,下巴上一缕半尺长的美须,头戴梁冠,身着青缘赤罗衣裳,好一副美男子的模样。静姝的娘亲封氏与封礼仁有着七分相似,他们长相都随了娘。定安侯封礼义却是更像老侯爷,生得粗犷,头戴乌纱,身着蟒袍,好不英武。这二位身上都穿着朝服,显然是刚上朝归来。只是不知昌平侯封礼仁因何没去衙门里应卯,定安侯封礼义又因何没去兵营里练兵。而是相携着急匆匆回了昌平侯府。谢瑾年心中揣测着朝中之事,面上不动声色地与静姝一起口中称着舅舅、行礼拜见两位侯爷。昌平侯说话不疾不徐一如其形象那般文雅,叫了起,又细问了静姝饮食起居可否习惯:“你母亲在时,与我最为亲厚。如今她随着文贞公去了,你却也不是无依无靠,但凡有什么事,尽管使人来与舅舅说,舅舅自会替你作主。”这话却是在给静姝撑腰,意在敲打谢瑾年了。只是前脚才刚刚一句“将错就错”气死了那位国公府掌珠,后脚便对着静姝说出了这样的话,这可真是何其讽刺!静姝抬眼,看着从容不迫的昌平侯,笑意染弯了眼尾:“有舅舅这句话,我便有底气了。今儿我还真受了委屈,只盼着舅舅给我作主了。”谢瑾年最是知道静姝有多会演,见她开始拿腔拿调,便垂下眼,遮去了眼底笑意。昌平侯封礼仁才刚回府,尚且不知府中发生的事,闻言,只以为是谢瑾年这个病秧子欺辱了他外甥女,当即脸色一变,眼底挂着霜扫了谢瑾年一眼,温声道:“受了甚么委屈尽管说,舅舅必替你作主。”静姝眼尾笑意敛尽,低垂下眉眼,学着静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勉勉强强摆出了委屈姿态,用帕子抹过眼角,落下两行泪来:“也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了。昨个儿大表哥与大表嫂登门去请我来探望外祖母,我与夫君备了好一份厚礼,早早的来了,却不想竟吃了一个闭门羹……”说着,静姝手中帕子又去抹眼角,眼泪跟着扑簌簌往下掉,“这可是觉得我夫家门第不高,便不配与堂堂侯府再有甚么亲戚往来了?若果是如此,我再不会巴巴儿往上贴的,没得舔着一张热脸硬往上凑。”“这是说的甚么胡话?你是我嫡亲的外甥女儿,谁又敢不让你来?”昌平侯封礼仁板着脸斥了静姝一句,抬眼看向封正则,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封正则犹豫了一瞬,说:“是三妹使性子,吩咐人关了府门,我知道了这事便赶紧来迎表妹进府了,前后也没多大会儿功夫,想来表妹并未等上多久。”说完,封正则不着痕迹地看了静姝一眼,哀求意味明显。昌平侯封礼仁膝下有一子二女,皆是嫡出。封正则口中这个“三妹”便是他嫡亲的妹妹,昌平侯的幼女封慧婷,在两侯府这一辈的姑娘里行三。封慧婷出生时不足月,自小便有些个体弱,又是家中幺女。父母兄姐难免便对她偏宠了些,她也是个惯会娇宠自己个儿的,便养出了几分跋扈性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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